2022 新年的话 | 金黄的树林里有两条路,我们选择了难而正确的那一条

2022年,新年好。

品玩和您一起用一首诗开启新的一年,这首诗是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的名作《未选择的路》(The Road Not Taken)。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条小路上
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呵,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在金黄的树林的岔路口,选择一条幽寂而不是热闹的路,一条人迹罕至而不是熙熙攘攘的路,在踽踽独行中发现和享受它的美,一直走下去,到达路彼岸美丽的应许之地。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做出的选择,大多数人踏上的是那条更热闹喧哗的路,走在幽寂的路上的人是孤独的。

选择幽寂的路还是热闹的路,是要看哪条路是适合自己的路,是自己真正享受的路,是一条正确的路。“林中路”的暗喻,颇为适合形容中国的科技创新产业走过的2021年,以及正在跨入的2022年。

2021年,中国的科技创新走过了一段不太平凡的历程。一些公司所在的垂直领域经历了根本性的调整;一些公司的业务面临着周期性的增长瓶颈,资本的收缩和节制让它们的股价持续下挫;一些公司受到了更严格的关于数据安全和用户隐私的监管;一些公司遭遇了美国全方位无死角的打压和封锁,走得更加艰难和孤独。看上去,这条路冷下来了,寂静了,甚至消沉了。相比之下,太平洋的另一岸的北美大陆,网络巨头、科技公司和资本大鳄正在掀起一场众声喧哗的狂欢,无数的弄潮者、造梦者和投机者拥挤在道路上举杯相庆,满眼放光地打量着彼此的衣着和钱袋,科技股应声飙涨,虚拟币纵情膨胀,一派热闹景象。

一条热闹喧哗的路和一条安静幽寂的路,让走在幽寂的路上的一些人迷失了方向,翘首相望,自我菲薄。而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没有意识到或者忘了,多年前,我们曾经和他们挤在同一条喧哗而嘈杂的路上,但是最近这些年,我们决定走自己的路,才踏上的这条看上去有些荒芜和幽寂的路,一边行走,一边让它变得不那么荒芜、不那么幽寂,生出些许春意,些许美丽。

这条路,是一条让科技创新变得越来越“实”的路。互联网这条“信息高速公路”已经诞生60年了,普通人也已经在上面驾驶了30年,它已经有些残破、坑洼,一些阴暗的角落里生出了藤蔓,甚至分岔出了一些通向沼泽和悬崖的歧途。它在变得越来越拥挤的同时,行驶在上面的人们生出了越来越强烈的抱怨、疑窦和不安。曾经造福人类,为人类创造更便捷和平等的生活与进步路径的信息高速公路,布下了越来越多让人沉沦的陷阱。这条路该怎么修,才能让更多人走下去,走得踏实,行稳致远,让这条路真正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靠走在上面的人,一边行进,一边修补。

中国的科技创新者,选择把这条信息高速公路的零件修“实”,让它变成一条服务实体经济,创造人类福祉的路。中国的科技创新者,正在为这条路装上数字化的探照灯,装上农业、制造业、物流业和服务贸易业的传感器,让“信息高速公路”进化为“数字经济高速公路”。这条高速公路上的每一盏路灯,每一个元器件,都照射着人类在现实世界的生产与生活,连接着数字世界与物理世界,创造着真实而不是虚拟的财富,推动着中国和世界在共同面临新冠病毒疫情等重大不确定因素的前景下,持续地走向生机和繁荣。

中国的科技创新者,选择把这条信息高速公路的地基筑牢,让它变成一条坑洼更少、陷阱绝迹、藤蔓拔除,让人类走得更踏实和安心的路。中国的科技创新者,正在全所未有地发力芯片、操作系统和新型工业软件和硬件设备等巅峰领域,进行一次中国乃至人类社会的数字“新基建”,为世界提供第二种选择,让人类获得更公平的数字经济发展机会。这个过程注定艰难而坎坷,有人挖坑,有人断供原料,有人在信息高速公路平行世界的海市蜃楼里等着看笑话。中国的科技创新者走上了这条路,便难以回返,也不会再回头。

中国的科技创新者,选择为这条信息高速公路制定更公正严谨的“交通规则”,让更多心怀叵测的挖坑者和强行变道者无所适从。中国的科技创新者,正在更加清晰和严谨的监管政策指引和约束下,逐渐形成道德自觉,在算法推荐、用户隐私、数据安全和国家安全的关键议程上自我约束,守正创新,让道路更安全,让秩序更公正。信息高速公路升级为数字经济高速公路,势必需要“交通规则”的升级,而中国科技创新者参与交通规则的制定,垂范遵守这些规则,带来的是更坚实、丰厚、看得见和摸得着的数字经济结下的实体经济的果实。

这条路,因为现实,因为具体,所以充满荆棘和险阻,甚至看上去有些幽寂。现实有时不免是残酷的和令人沮丧的,但现实是真正值得期待和拥抱的。海市蜃楼里的泡沫一定是绚烂的、夺目的、引发尖叫和喝彩的,但当它破灭的时候,所有的众声喧哗会在霎那间停止,接下来的不是幽寂,而是死寂。

在一条幽寂而荒草萋萋的道路上筚路蓝缕、辛勤修筑而踽踽独行的科技创新者们,在你们劳累、疲惫和倦怠的那些短暂的片刻,抬起头,侧起耳朵,听一听旁边那条路上的喧哗、欢呼和放肆的笑声也没什么不好,看一看天空中从那条路上漂浮过来的承载着虚拟世界、虚拟货币和僭主神像的五彩泡沫也没什么不对。只要不忘了我们为什么走上脚下的这条路,以及这条路会被建设成什么样,它将通向哪里,我们就会继续筚路蓝缕地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建设和修筑。那些飘过来的泡沫,不用着急戳破它们,它们自己会破。

我们脚下的这条路,正在变得不那么寂寥,正在变得有生机——

2021年的倒数第二天,前不久被美国商务部列入实体清单加以制裁封锁的商汤科技在中国香港的证券交易所上市。这是一家很“硬”很“实”的科技公司,是中国乃至世界很多地方数字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中转站,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连接器。

2021年的最后一天,华为轮值董事长郭平发表新年致辞,让我们发现这家被外界认为因为美国的封锁和打压已经千疮百孔的中国科技公司,仍然是一家健康盈利的公司。郭平表示华为要“活下来,有质量地活下来”,2022年将加大鸿蒙和欧拉的投入,打造数字世界基础软件的根,为世界提供第二种选择。

2021年,越来越多的中国互联网公司具备了实体经济公司的属性,在芯片、工业软件、智能物流、智能农业、智能制造和智能交通等领域做足了内功,实现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水陆两栖”,物种的进化,将带来全新的动能升级和新的繁荣活力。

习主席在二〇二二新年贺词中语重心长地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也绝不是一马平川、朝夕之间就能到达的。我们要常怀远虑、居安思危,保持战略定力和耐心,‘致广大而尽精微’”。这一教诲,对中国的科技创新事业和科技创新产业,也具有莫大的启示意义。金黄的树林中有两条路,我们选择了走那条艰难而正确的那一条路。这条路,是一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