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云网北京】12月18日报道
12月10~11日,2019年度CEO峰会暨猎云网创投颁奖盛典在北京望京凯悦酒店隆重举行,近百位知名资本大咖,独角兽创始人、创业风云人物及近千位投资人与创业者共聚“新势力·2019年度CEO峰会暨猎云网创投颁奖盛典”。
在以“中美双向投资差异与机遇”为议题的高峰论坛上,所向资本创始合伙人和平、真成投资管理合伙人赵兴华、Awesome Capital 中欧平行基金创始合伙人熊岳达、名川资本创始及管理合伙人王求乐和天善资本董事总经理林桢就论坛议题发表了精彩观点。
从差异中寻找机遇
作为老牌资本市场,美国投资机制相对成熟,其《投资公司法》已经诞生了78年,至今仍然在促进投资行业发展上起着重要作用。而美国之所以能从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中获得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不得不说是美国所特有的风险投资体系起到了重要作用。
我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要想实现跨越式发展,就必须大力发展风险投资,加速科学技术转化为实际生产力的进程,通过高新技术的产业化,促进经济的发展。因此近些年来我国发布了一系列政策鼓励投资行业的发展。
那么在实际的投资操作中,中美存在哪些差异?其中又存在着哪些机遇?
林桢表示,美国曾经是互联网的代名词,因为互联网是从美国诞生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美国都值得我们向他学习。但美国不是全世界,创业者与投资人都需要胸怀中国,放眼世界。
天善资本董事总经理林桢
王求乐则认为美国的聪明钱比中国多,是N次方的关系。并且,美国建立整个链条是极强的,但中国模式创新还未到头,永远不要低估中国人的创新能力。王求乐建议中国可以向美国借鉴的是美国对资本使用效率,以及生态体系的搭建,但总体上来讲,双方还是相互借鉴,相互促进。
对于中美投资差异和机遇,赵兴华最大的感受是,作为华人背景或者中国人面孔的管理团队的差异或者最大的优势在于,我国拥有全球最大的市场,不管是消费市场,还是产品的落地市场,都是全球最大的。在此优势上,用不同的逻辑漏斗与主题漏斗去双向筛,就会筛出一些不同的机会。
真成投资管理合伙人赵兴华
和平则强调,从资本、创新的角度来讲美国的确是领先的,但中国也有自己发展特色,比如中国市场比较大,中国的创业者商业敏感度更高,市场运营能力更强。因此可以选择投美国公司,将其内核引入中国,由中国做大市场。
另外,某种程度上美国存在一些荒漠地带,尤其在消费、零售领域。中国市场化导向的创业与投资环境,反而让中国有一些反向输出,也有许多领先于美国的地方。
投资策略窥见行业风向
面对着不同的投资环境,结合自身背景,每个投资机构都有自己不同的投资策略。从投资策略发现投资机构对行业发展的洞察,窥见行业风向。在投资策略方面,和平表示所向资本坚持把基金中50%的资金用来投Pre-IPO,再用50%的资金投一些早期项目,主要聚焦科技、泛科技、互联网的领域的A、B轮。通过Pro-IPO的资金快速回笼,降低投资风险,减小投资压力。
所向资本创始合伙人和平
林桢则表示“事实上,创业者是我们的前导,我们投资人常常跟着创业者的脚步。我希望越来越多的创业者走向越来越广阔的世界,充分认识中国互联网多年累积的优势,用这些优势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他还把创业者和投资人的关系比作主驾与副驾,常常需要并肩作伴。“我们基金的特色是以创业者为背景的基金,我们希望用积累的创业经验和行业认知来帮助每个创业者,所以常常会有大量的深度交流,而不仅仅是提供例行的服务或是容易获取的第三方服务。
王求乐分析,中国发展的驱动力,一是各行各业的数字化改造;第二是以像瑞幸为代表的新消费;第三,下沉以及往外扩张的张力,第四是数据智能。名川资本正是从驱动力来入手,关注产业数据智能,并且关注Pre-A阶段,王求乐称名川资本是创业项目的“垫脚石”。
名川资本创始及管理合伙人王求乐
真成投资管理合伙人赵兴华也介绍了真成投资一直坚持的两条投资策略:第一,尽量地早,但不追求一定要做最早,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来扣这个扳机。主要从两个维度去看,一个是场景,一个是产品。第二,尽量地相对专注,或者相对集中。他还强调在一级市场的投资尤其是相对早期的投资,存在比较多的信息不对称,此时适用分散可以消化风险的理念已不太适用。
Awesome Capital 中欧平行基金创始合伙人熊岳达强调:有别于传统基金,我们是秉持投资与生态并重的理念去做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LP是需求的提出方,也是最终需求的验证方。中国的2B产业互联网是一个巨大市场,希望可以搭建一座中德在产业互联网领域的合作桥梁。在中美重新构建关系的过程里,中欧合作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希望对中国市场与全球技术的融合做出一定的贡献。
Awesome Capital 中欧平行基金创始合伙人熊岳达
以下为圆桌论坛实录,猎云网整理删改:
和平(主持人):大家好!我是所向资本的合伙人,毕业于斯坦福,研究AI方向多年,在中国做了十年的投资,服务过三家机构,有些跨界背景。所向资本是一个新基金,进行国际及人民币投资,主要集中于科技、泛科技、互联网领域的A、B轮,以及少量Pre-IPO。我们在设立美元基金投美国的项目或者海外,今年在美国看了大量的项目,以早期科技为主。有幸与几位投资朋友,一起探讨中国与美国投资环境各自的机遇与解决方案。今天有幸邀请几位投资朋友,一起聊一下中国与美国投资环境各自的机遇与解决方案。先请做一下自我介绍并聊聊自己投资的方向偏好和定位、策略。
王求乐:我是名川资本的王求乐,我们是专注在Pre-A,市场上少有的专注在Pre-A的机构,我们干的是垫脚石。如果诸位差那么一点钱,我们愿意帮你续上,我们非常擅长,我们专注的领域主要是产业数据智能,这是我们主要方向。谢谢。
林桢:大家下午好!我是天善资本林桢,我们是以创业为背景的创业者成立的基金。我们比较聚焦在A轮,A轮前后都可以看,今年在产业互联网上看了挺多的项目,欢迎在场感兴趣的创业者会后找我。谢谢!
赵兴华:我是来自真成投资的赵兴华。真成投资是专注于早期与早期成长期的一家投资机构,我们会以科技创新为主要的投资方向来衡量我们自身的标杆,我们期望能够成为被投企业创业者最有影响力的投资人。在这个定义上,我们希望通过跟创业者一起共同确定里程碑,少走弯路,少爬坑,共同面对创业路上的艰辛。会后我也非常愿意与对创业有激情的朋友们一起探讨,在当下所谓的凛冽寒冬下,我们如何来克服或者解决科技类企业创业的问题。
熊岳达:我是Awesome Capital中欧平行基金创始合伙人熊岳达,我们是一支专注于中欧的平行基金,聚焦泛产业互联网,包括智能制造、AI、机器人以及芯片与新材料等领域。今天主要是讨论中美双向投资差异与机遇,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并且希望大家能注意到中国与欧洲的科技合作也到达了一个新的阶段。谢谢大家!
和平(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可以进入今天讨论的主题,可以先分享一下在各自投资领域为什么选了现在的投资阶段和投资方向,你认为这里面的机会会是什么?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投资策略?
王求乐:谈两个方面,为什么专注在Pre-A非常窄的阶段,第二是为什么我们主要看产业互联网。
先说第二个问题,我们今天看到中国的驱动力无非是几个东西,一个是各行各业的数字化改造,逐步的深入,艺术、工业各个行业,都在逐渐地数字化,这个过程当中延伸出来很多的机会。第二,大家已经看到像瑞幸为代表的新消费,是不是升级再说。第三,下沉。我老家在安徽,一个非常偏四五线的城市,我们在北京好几年前用的他们才用。再就是往外扩张的张力,我们专注的第五个水平方向共同的驱动力,就是数据智能。所以,我们是从这个驱动力来入手。这是我们看到的机会。
团队自身,我跟合伙人周迪原来都是做通信出身,我在爱立信是资深工程师,这是我们擅长的领域,其中一个机会在这儿。
具体到Pre-A,我们是这样来的,因为今天说新势力,我们从老牌机构出来,出来之后我们没有能量来挑战这些人,我觉得我们也不应该这样,我们要找到自己生存的空间。对我们而言,我们看到的空间是跟它们反着,头部机构IDG、红杉,他们很大,阶段走的越来越深,固然他们也宣布甚至也拨出一部分力量往早期走。各位朋友想想,他们能够从头吃到尾吗?这不科学,所以一定需要不同的力量来做,早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我们专注在这个领域,他们未必擅长也未必真正喜欢,但是各位又需要那么一个垫脚石的时候,这是我们选择这个阶段的原因。
我再补充一下,不光我,大家创业的时候也一样,千万要找准一个点扎的深一些,而不是什么都做,什么都做是很难的。所以我会将心比心,投资人说你不应该什么都做,我让你聚焦,我也聚焦。谢谢!
林桢:谢谢主持人,前面嘉宾都各自谈了自己的策略。我们的投资策略准确来讲是跟着创业者走的,因为我们内心相信一点,一等的人创业,二等的人投资。
投资人的工作是发现价值。投前、投后分别有些工作要做。
第一,从投前来讲,需要深度理解创业者和业务的市场价值。
首先我们看下过去20年创业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看了一下大厅里面今天的朋友,都是非常有幸赶上互联网的这一代。20年前创业者,很多可能是从美国回来,快速学习美国模式。美国有门户雅虎,中国就做新浪、搜狐。只要敏锐观察、快速行动,外语好一些,可以拿到投资机构的资金,这是当时的核心能力。
而现在创业的核心能力,应该是对市场价值的理解,行业的深刻洞察。像饿了么、美团公司起步阶段,当时他们创业送外卖,不太起眼,可能连女朋友都未必看得上。但是外卖业务蕴含巨大的价值:
从C端来说,中国城市化的高速进程,大家的工作场所距离生活住宅通常较远,导致每个人每天至少一顿饭在外边吃,堂食或外卖。这个比例算下来就是不是个小数字。
从B端来说,大家知道中国餐饮业倒闭率是80%,(他们)跑过去跟餐饮老板说:你不用多招一个人,多租一平方米的场地。我可以给你多带30%的营收?你干不干?对餐饮老板而言,这个选择很容易做出,不用很高的学历都就可以理解。
这就是创业者对用户的深刻理解,对行业的洞察。
第二,投后服务这块。投后服务绝对不是例行的服务,很多服务第三方是很容易找到的。我们基金的特色是以创业者为管理团队的基金。美国基金的管理合伙人,有创业经历的是28.5%,在中国这个数据不超过5%。
因为我们自己创业过,所以我们能很自然地跟创业者聊起创业的话题。比如说业务的核心增长路径,遇到业务调整时怎么踩刹车,怎么裁员?或者董事会上跟创始人讨论,做一个重大决定,思考框架是什么?
我们曾经和一个人工智能项目交流。公司的创始人是海外留学回来的,说计划在英国的苏格兰地区设立办公室,我问决策背景是什么?创始人说,因为中国人工智能的人才太贵了,在海外研发人工成本比中国更便宜;同时便于对接苏格兰的资源,做一个当地项目。我问他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海外裁员的程序和费用吗?第二问题,境内的资金如何到英国?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我发现问出来之后创始人也是没有考虑过的。
所以简单来讲,我们希望用积累的创业经验和行业认知来帮助每个创业者。
我有时跟创业者在不同的地方开会,有一次开会的场所就在滴滴专车上,快到了我跟司机说能不能停一下。让创始人坐到驾驶位,我做到副驾驶位,拍了一张照片,这就是我们最真实的关系:主驾驶和副驾驶。不要假设投资人全知全能,可以驾驭业务。作为投资人确保不要自己上错车,上车之后还可以帮忙看看导航,这就挺好的。
赵兴华:这个问题是我们作为投资人天天都要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包括我们每一周例会,也是核心在讨论,并来沿着这个标杆操作执行落地的准线。
真成投资给自己定义了两条投资策略或者专注阶段:
第一,尽量地早,但是不追求一定要做最早,我们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来扣这个扳机。主要从两个维度去看,一个是场景,一个是产品。场景不难理解,不同的团队或者不同的背景的投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这一点我们要基于日常的细颗粒度的积累,以及通过跨越阶段的企业,给我们的直观反馈与感受。如此来建立我们要在哪些具体的场景去布局。
举一些具体的例子,在出行领域,前些年大家如火如荼在看自动驾驶。从自动驾驶的角度,我们应该切什么类型的公司?这会返回到刚才提到的标准。这时候我们具体用一个思维来考虑咖位。在终局里面有没有你的位置,从终局反过来看你的阶段,仍然是从场景出发来看。第二,就是产品是否被关键客户所认证。大家可以感觉到我们专注领域是以TO B为主,我们反过来以这样的标杆要求我们。
第二,尽量地相对专注,或者相对集中。从我们的理解来讲,在一级市场的投资尤其是相对早期的投资,信息不对称比较多。这时候所谓的适用分散可以消化风险的理念,我们认为是不太适用的。另外我们认为作为投资人来讲,最大的瓶颈是个人精力时间。如何有效提升团队的时间效率,成为我们天天面对的一个问题。这个时候实际上专注与集中,有助于我们对投资企业负责,有助于我们在投后服务,或者投后管理上,能够更落地、更接地气,更深入到创业者接下来要走的里程碑上。
熊岳达:Awesome Capital中欧平行基金是一支专注于中德合作的新机构基金,针对2B产业互联网,我们也做了一些尝试与思考。有别于传统基金,我们是秉持投资与生态并重的理念去做的。在这支平行基金设计之初选择LP的时候,我们选择了产业里面较大的生产制造机构,换位思考来说,他们迫切需要获得新技术与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LP是需求的提出方,也是最终需求的验证方。
第二,在做国际合作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专注于两个国家的技术优势与市场优势。在整个欧洲尤其是德国,大家知道,德国的智能制造在全球处于相对领先的地位。事实上,在智能制造、工业机器人、芯片等许多领域,德国的创业公司数量并不如中国这么多,但是他们做出来的产品以及服务质量却是相对更好的。另外一点,资本的供求量没有中国、美国那么多,所以相对来说,德国很多创业公司的估值大概只有中美的三分之一。
第三,中国的2B产业互联网是一个巨大市场,我们希望可以搭建一座中德在产业互联网领域的合作桥梁。在中国数字化领域,一些有能力的创业公司正在进行全球化布局,所以,在中美重新构建关系的过程里,中欧合作也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所以,我们希望在整个环节里,在全球经济与贸易重新构建的过程中,看到一些机会,也希望对中国市场与全球技术的融合做出一定的贡献。谢谢!
和平(主持人):熊总,我问您一个问题,你们基金投了德国的项目之后,中德之间你们的关系或者价值,你们会把德国技术含量的项目引进中国,就像以色列、美国引进中国的策略,还是会是欧洲当地的项目状态?
熊岳达:我们希望把德国拥有核心技术的企业带到中国市场,我们的平行基金在欧洲德国有欧元基金,在中国有人民币基金,希望通过投资帮助他们落地。第二,在这个过程中,希望形成产业互联网里比较良性的生态。我们注意到,中德两边LP里有一些大的企业,他们都会有比较明确的需求。我们团队在整个产业互联网新的技术能力跟传统产业融合的过程中,也会对接国外知名的平台型公司,顺势而为。一方面能够与中国的技术、平台公司做产业互联网,同时与国外先进的硬技术做结合。希望能够在中国产业互联网领域,建立更好的针对国外尤其欧洲创业公司的投资与生态环境。
和平(主持人):我也介绍一下所向资本的投资策略,我们的投资策略是把基金中50%的资金用来投Pre-IPO,再用50%的资金投一些早期项目,主要聚焦科技、泛科技、互联网的领域的A、B轮。我们十分注重财务回报,Pro IPO退出渠道较快,资金回笼较快,这些资金可以投一些早期项目。用“赚的钱”再去赌,压力小些。
和平(主持人):回到论坛主题,各位如何看待中美双向的投资差异与机遇?
王求乐:我是这样看待的,因为美国的聪明钱比中国多得多得多,是N次方的关系。所以,它建立整个链条是极强的,这个钱在美国本土是非常强。但是中国自己类似的钱并不足,所以从资本的流动上来讲,我觉得固然会有一些人,或者像和平总这样的力量,也能希望把中国的东西输出到美国去,但是我觉得在此时此刻还是美国看多中国要多一些,即便有一些政治上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
因此作为美元系出来的投资人,我还是坚定地看好在拿着美元在中国投,或者拿着人民币,如果聪明的钱越来越多,我们愿意拿。我写过一篇文章关于美国创投70年,这篇文章传播极广。我们从中得到什么样的结论呢?今天很多人说中国模式创新到头了,我们要干技术。不是的,我们不要轻易下结论,大家认为模式创新没有的时候,瑞幸咖啡出来了,永远不要低估中国人的创新能力。中国可以向美国借鉴的是美国对资本使用效率,以及生态体系的搭建,所以这是我们可以想的一个地方。所以,总体上来讲,双方还是相互借鉴,相互促进。谢谢!
林桢:谢谢主持人。刚才听到王总讲到挺多的中美关系,美国对我们这代人来说曾经是互联网的代名词,因为互联网是诞生于冷战时期的美国,95年后的互联网商业化也是起源于美国。
但美国也不是全世界,美国有3亿人口,全世界75亿人口。人口这个角度说,才4%。我们的视野需要更广一点,正如中小学墙上的地图,上面写着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中国互联网在产业升级过程中累积出新的优势,比如说电商、供应链领域。处于中东地区的GCC国家,虽然人均客单价在100美元以上,但是电商渗透率只有3%,物流产业链不太完整,沙特这样的富裕国家甚至连电子地图都不准确完整。这对中国创业者来说,就是和中国有代际差异,是创业者天然的沃土。
还有一些创业者已经到非洲第一人口大国——尼日利亚,那里有1.96亿人口,虽然当地经济政治不稳定,各种基础设施都很缺乏。当地的交通出行系统非常的低效落后。但是中国人凭借坚韧和勤劳,很好地就在当地扎根。
因此,我前面讲创业者是投资人的前导,作为投资人需要跟紧着创业者的脚步。希望越来越多的创业者充分总结我们的优势,走向越来越广阔的世界。我们一定可以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充分研究其他国家的长处。尤其是美国,相当长一段时间值得我们学习,不要轻易说“厉害了我的国”。美国为互联网贡献了TCP/IP基础协议、网络基础设施、计算机终端等等重大基础性成果;Google、Amazon、Facebook、Tesla等这些公司推动了重大的创新,是可以载入互联网历史的。等到我们翻开历史,有很多中国互联网公司可以贡献长期价值的时候,我们再来说这个也不迟。
赵兴华:过去这些年在不同的外围环境下,我们国内的创业者或者说国内的投资人曾经是不同程度地关注跨境的创业机会、跨境的投资机会,我本人也是在这个潮流当中,参与了一些在美国、在欧洲的公司的并购与参股性的投资机会,这里面既包括非常硬核的硬科技,也包括像媒体类为主要属性的公司。
给我最大的感受会有几点,作为华人背景或者中国人面孔的管理团队参与这样的项目时,我们的差异或者优势在于,我们是中国人,我们拥有全球最大的市场,不管是消费市场,还是产品的落地市场,都是全球最大的。可以说这是华人背景管理人团队的最大的优势。拿着这个优势来用不同的逻辑漏斗与主题漏斗去双向筛,就会筛出来一些不同的机会。
以其中的一家被投企业为例,曾经它是一家在美国本土做移动端广告技术的公司,它在游戏行业与电商领域有比较成熟的落地,像亚马逊等领先的电商公司,以及国内的领先游戏公司都在用它。我们看到它的时候,也看到它在发展中国家或者该领域在发展中市场的成长机会,尤其是中国,并且以中国为翘班进入日本、东南亚等。所以,通过这个逻辑,我们从潜在的交易结构以及投资机会的竞争者当中站出来,并战胜了市场上响当当的名字。
市场证明几年之后业绩翻了几十倍,而且成为不仅仅切入移动端广告的小公司或者垂直领域,切入到内容生产方与CP更接近。从定位看,我不仅仅帮你做到抵达用户与媒体变现这一步,而是让你做到做你最擅长的内容生产,剩下的事情全都是我管。
几年就有这样的转化,且是通过中国人背景的跨境投资来实现。我的理解是如果可以假设,它让美国本土投资人或者欧洲本土投资者来投资,没有这样的机会。换另外一种假设,有中国财务投资方、中国投资人,会更好。这是给我一个很突出的感受。
熊岳达:中美双方的合作关系代表全球化的趋势。第一个阶段,全球化的趋势逐渐见顶,中国与美国的科技合作有机会,但是就现在的时间点来讲,挑战可能会更大一些。对于中国背景的投资机构到美国投资来说,很显然,美国企业更看重中国的市场。中国是一个开放且有一定门槛的市场,投资美国的企业,意味着你可以帮它在中国市场找到很好的定位并建立良好的生态体系。
另外,我们可以看到投资美国,在整个经济政治的关系重构过程当中,也遇到了一些所谓的管理与控制。这些风险都是需要我们去提前做好准备的。所以就现在来讲,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一种谨慎乐观的状态。
和平(主持人):我在中国看了一段时间项目,体会是中国的A、B轮科技类项目往往估值偏高,但核心价值却不高。很多停留在做PPT,讲故事阶段,很难投出。因此,我们的策略发生了一些变化,目前A、B轮也会投,但非常慎重,更希望投入到有一定内核的项目中。
我们在美国建立的美元基金并不投资中国项目,而是投资美国与泛海外。建立的半年时间中,美国储备的项目已有几百个,总体感觉是估值比较低,内核比较多,本质创新也更多。除了投资,有一些项目我们也会做一些引进中国的方案,类似于二次投资,帮他开拓中国市场,以及引进一些技术。
美国有美国的领先,从资本、创新的角度来讲美国本身的确是领先的,比如美国人在技术上有很多原创专利。而中国也有自己发展特色,中国市场比较大,而且中国的创业者商业敏感度更高,市场运营能力更强。因此可以选择投美国公司,将其内核引入中国,由中国做大市场。
另外,我认为某种程度上美国有一些荒漠地带,尤其在消费、零售领域。中国市场化导向的创业与投资环境,让我们有一些反向输出,也有许多领先于美国的地方,比如支付方面,我们有支付宝、微信支付等,但美国这么多年都没有移动支付。
我也曾在欧洲做过一段时间考察,在我看来,欧洲的创业氛围整体上没有像中美这么热,通常集中在某一些特定的国家,比如说英国与德国。从开放程度而言,德国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德国的工业、智能制造或者汽车是比较好的领域。或者可以以德国为核心,布局欧洲很多产业。
无论是中国的投资环境,还是美国的投资环境,我们一定有差异。而且就目前的背景,投资肯定会面临着挑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机遇,更少有人能走的路,回报也更高。无论创业者还是投资人,在历史潮流里面,对于推动科技发展与经济发展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首先有创业者,再有资本推动,可以帮助国内、海外,以及从更大的格局上解决更多的问题。
所以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创业者涌现,投资人才能够把自己的资金支持与经验,助力到这些公司当中去,改变中美,改变中国以及海外的投资环境,改变交互之间的投资环境。我们肩负着很深的使命感,我认为是人类科技发展的使命,我们要站在一个更大、更高的格局上推进未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