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自答一下,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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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念:三 牛 老 师 T Q L !)
首先我要说,萝卜歌把标题吼出来这个肯定是有传统的。
本质上讲,歌词带入标题显然是一种营销的宣传,一方面迅速介绍故事的主要卖点并加强观众的记忆;另一方面连同标题一并展示了动画的主体和风格,ANISONG歌手放开了将其唱出来,也容易吸引小孩子的注意。
不过讲传统之前先要讲讲脉络。我个人也提及不少次了,倾向于把日本动画分成机器人(萝卜)、SF、魔法少女三条主流,当然还有动漫一词的重灾区:各类漫改轻改游戏改,以及剩下的其他题材。这个分类当然是很粗糙的,不过对我来说有一定的指导意义,而且很能回应传统这回事。
因此,就本问题而言,除了机器人动画外的其他ANISONG早期也存在着歌词里(尤其是副歌)反复和最后会着重提到标题的情况,比如阿童木之歌、大和号主题曲、聪明的一休、小甜甜等等,多数情况下甚至不需要看歌词,只看歌曲名即可验证此结论。
(不过我没什么精力全梳理一遍,所以这里就撇开不谈了。)
讲萝卜歌之前先讲下60年代带有浓厚特摄色彩的SF和宇宙少年热潮。这方面三牛老师提都没提——当然,音乐性上也确实没啥好提的。
比如阿童木之歌相信大家也很熟悉,提这首不是因为出于第一部TV动画,而是出于两点考虑:
一是作词是著名诗人谷川俊太郎。(关于OP的播放和版权情况其实还有一笔乱账,这里且不去扯它,背后还牵扯到60年代文学家艺术家和先锋/商业艺术的互动,这里也不去扯它)——总之,即便是这样伟大的诗人,依然在歌词里反复多次强调了标题名。
二是阿童木奠定了TVA早期浓厚特摄色彩的风格,无论就标题、内容还是主题歌来说,都和特摄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一代即使在机器人题材兴起、动画摆脱特摄影响后,主题歌的歌词、旋律和演唱者都还维持着:水木一郎、佐佐木功、堀江美都子、子门真人……85年代前几乎没有哪个著名的ANISONG歌手没有担纲过特摄歌曲的,这些对了解的朋友来说无需多加介绍。
然后是70年代,机器人动画正式闪亮登场。
就我了解的而言,整个70年代(一直到90年代)的所有机器人动画,都具有两点特征或曰传统:
1、 标题都是汉字(机体身份)+假名(机体名)的搭配;
2、 对应萝卜歌通常是主题歌OP+抒情ED的搭配。
毫无疑问,这里主题歌的歌词也无一例外都出现了机体名,更正统的通常还会放入机器人招式的名字。最著名最有代表性的例子当然是ANIKI的「魔神Z」,没看过动画的也想必记得那声Z!的灵魂呼喊,直指超级系「现代神话」的本质。
水木一郎认为,和其他音乐不同,动画歌曲总是充满勇气、希望还有正义。如果歌手没有炽热的灵魂,动画歌手是无法将这些传达给其他人的……他的内心一直住着一个宇宙英雄,要唱英雄的歌曲,只能化身成英雄,传递宇宙的声音。
PS:三牛老师好心地没放几首70年代的萝卜歌,我补充几首吧:
- 超電磁ロボ コン・バトラーV OP「コン・バトラーVのテーマ」(水木一郎,钢之魂保留曲目)
- マグネロボ ガ・キーン OP「たたかえ!ガ・キーン」(水木一郎 & 堀江美都子)
- 超電磁マシン ボルテスV OP「ボルテスVの歌」(堀江美都子 & こおろぎ’73,,钢之魂保留曲目)
- 超電磁マシン ボルテスV ED「父をもとめて 」(水木一郎,70年代最好的ROBO动画抒情ED)
- 無敵超人ザンボット3 OP「行け!ザンボット3」(堀光一路,钢之魂保留曲目)
- 機動戦士ガンダムED「永遠にアムロ」(池田鴻)
注:方便起见,以下提及动画名均采用日语原名,介绍时可能会采用常见译名。
80-85年,机器人动画黄金期来临。
80年-82年初,平安无事。
无论是传统的超级系动画,新兴的真实系动画,还是战国魔神、银河旋风这样开始透露出80年代时髦气息的新机器人动画也好,仍然恪守着传统。
(资料参见http://www.din.or.jp/~pchan/memo/robot.html,下同)
1982年5月5日, “主题歌必有机体名”定律被破。
打破传统的第一首作品,来自国际映画社的「魔境伝説アクロバンチ」,作词看过我之前某篇回答的朋友应该很熟悉:山本优。
「夢の狩人」歌词:
Be Silent…… 耳を澄ませば 大地の
ほら聞こえくる 遠い遠い 波おと
はるか はるか いにしえの 夢の化石 うたうよ
……Be Silentはるか はるかな時のながれ 刻まれた こころ
幾千万のかなたより よみがえる 古代のひかり
求め 求めてやまぬ ロマン
幻の秘宝求め たびだつ情熱の狩人*夢を夢を夢を 失われた時のむこうに
求め 挑む 夢の狩人Be Silent…… 心すませば 大ぞら
ほら聞こえくる 遠い遠い いのりが
だれも だれも あしたへの 夢に賭けて ふるえる
……Be Silentだれも だれもがみんな求める 永遠のいのち
幾千万のかなたより よみがえる 未来のひかり
求め 求めてやまぬ ロマン
あこがれの 秘宝もとめ たびだつ 情熱の狩人
PS:三牛老师的视频里提到了这首他心中的超神曲(还花了比较大的篇幅,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下,加藤鹰之指什么的XDD)
山本优放弃在歌词中放入机体名的理由我目前并不知晓(如有查到相关资料的朋友请务必指出)。事实上,山本优在之前之后的J9三部曲、亚空大作战中都是严格遵循这一不成文的定律的。机体名过长似乎也不构成理由(前有未来ロボ ダルタニアス和宇宙戦士バルディオス)。但结果而论,山本正之令人振奋的山本调依然保持着极佳的魅力,这依然是一首出色的萝卜歌。
只是时势使然,无论有心无心,传统已破。
当然,整个环境的改变和回应并不会这么快。
从82年5月到83年3月,整整一年间,无论是伟大的、以音乐性著称的初代Macross,黑富野的代表作圣战士丹拜因(顺便一提,MIQ演唱的OP是我80年代ANISONG TOP3的存在)还是东映重复盖塔之作的光速電神アルベガス,都依然守着这一定律岿然不动:ANISONG依然是ANISONG,机体名仍然是机体名,该拿出气势吼出来的时候就该吼出来。
1983年4月1日,不朽杰作「装甲骑兵VOTOMS」第一集放送,OP「炎のさだめ」。
作词:高桥良辅;作曲・編曲:乾裕樹,演唱者:织田哲郎。
「炎のさだめ」歌词:
ぬすまれた过去を さがしつづけて(不断寻觅 被盗走的过去)
おれはさまよう 见知らぬ町を(我彷徨在 这陌生的城市)
炎の匂い しみついてむせる(烈焰的气息 真令人烦闷)
さよならはいったはずだ别れたはずさ(明明说过再见 明明已经道别)*地狱を见れば 心がかわく(见到地狱后 心已经干涸)
たたかいは あきたのさ(所以我才会 厌倦了战斗)
さだめとあれば 心をきめる(如果是宿命 我亦能决绝)
そっとしておいてくれ(不过此刻 请让我静一静)
明日にああつながる 今日ぐらい(至少今天 让我看看明天)くだかれた梦を ひろいあつめて(不断捡拾 被粉碎的梦想)
おれはさすらう あてない旅を(我漂泊在 这茫然的旅途)
ゆらめく影は よみがえる悪梦(摇晃的阴影 是噩梦苏醒)
さよならはいったはずだ 别れたはずさ(明明说过再见 明明已经道别)*おまえを见れば 心がひえる(见到你之后 心已经发冷)
たたかいは あきたのさ(所以我才会 厌倦了战斗)
さだめとあれば 心をきめる(如果是宿命 我亦能决绝)
そっとしておいてくれ(不过此刻 请让我静一静)
明日にああつながる 今日ぐらい(至少今天 让我看看明天)
VOTOMS在80年代杰作如云的机器人动画中也绝对是最杰出的存在之一,一直以为被誉为真实系最高杰作。但决定歌词内容的是另一方面:高桥决心为这部作品注入浓厚的文学性色彩。体现出来的,一是正片对多部电影和名作的致敬,二是著名的预告,三即是这首歌。无疑,高桥是刻意略去了机体名的,太阳之牙时他妥协了一次,这次不会了。
比较「夢の狩人」和「炎のさだめ」两首的歌词,不难发现有以下两点重要的共同特征:
一是呼应80年代整体向真实系靠拢的趋势(高桥老爷有云,机器人不过是武器而已),动画关注点从机器人转向主人公,开始挖掘人物的身份和遭遇。
魔境传说阿克洛班奇是一部吸收了西部剧特色的冒险寻宝故事,「夢の狩人」显然是对主人公一行冒险者的出色描述;装甲骑兵VOTOMS描写了士兵齐里古·丘比偶然撞破军事机密并被出卖后,凭着自身的勇气和胆识,辗转不同战场、为了寻找出卖自己的幕后黑手和自己所爱的人而战斗到底的故事,「炎のさだめ」指的不仅是激励哥与复杂外在环境的战斗,更是与自身的生存意义和经历的战斗。
二是作词者都深入参与了动画的剧情制作,因此,他们不满足让OP的创作出于单纯的商业宣传考量,而是渴望通过OP和ED良好地传递出剧情的氛围,同时一定程度上揭示主旨。
进一步,这反映了整个机器人动画开始从单元剧向大河式长篇剧的过渡,从惩恶扬善的传统主旨向体现战争与和平复杂关系的主题过渡——接下来的例子会更好地证明这一点。
事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显然可见,从83年开始到85年TVA黄金期结束,歌词中未提及机体名的情况已经和提及机体名的情况相差无几,从屈指可数发展到了半壁天下。
另一个变化是,有些动画虽然歌词中仍然提到了机体名,但歌名中已经不加出现(如巨神ゴーグ和超時空騎団サザンクロス),可以视作是歌词转型过程中的一种过渡形态。
此外,这时期两部比较重要的超级系动画,东映原创机器人动画的收尾作「ビデオ戦士レザリオン」(作詞:吉田健美)和86年的「マシンロボ クロノスの大逆襲」(作詞:三浦徳子)的主题曲仍然保持了这份“传统”,从中也可一窥80年代五花八门的新机器人动画和继承70年代传统的超级系动画的风格区别。
PS:另一大值得关注的趋势是ANISONG和80年代偶像歌谣曲的碰撞。
如果说富野请来井上大辅为高达三部剧场版写歌还只是私人关系的话,可曾记得爱的作曲加藤和彦、重战机OP、ED作曲的筒美京平,ZZ OP、ED作曲的芹泽广明,就是有针对性地请来的歌谣大物了。
再PS:补充一些三牛老师80年代的遗漏的一些名曲:
- 六神合体ゴッドマーズ OP「宇宙の王者!ゴッドマーズ」(樋浦一帆)
- 太陽の牙ダグラムOP「さらばやさしき日々よ」(麻田マモル)
- 光速電神アルベガス OP「光速電神アルベガス」(MoJo,还是熟悉的渡边调)
- 亜空大作戦スラングル OP「亜空大作戦のテーマ」(片桐圭一,个人心中山本调最高杰作,近乎完全放弃机体名以外歌词的纯音乐,80年代ANISONG 前三的存在)
- 超時空要塞マクロス ED「ランナー」(藤原誠,Macross的歌无需介绍了吧,提首ED意思一下)
- レインボーマン ED「愛の戦士レインボーマン」(水島裕)
- 機甲創世記モスピーダ OP「失われた伝説を求めて」(アンディ,作词:売野雅勇,作曲:タケカワユキヒデ,編曲:久石譲,个人80年代ANISONG TOP4)
- 機甲創世記モスピーダ ED「ブルー・レイン」(演唱者、词曲编同上,蓝调风格的抒情曲)
- 超時空世紀オーガスOP「漂流~スカイハリケーン~」(ケーシー・ランキン,未来感十足)
- 重戦機エルガイムOP「エルガイム-Time for L-GAIM-」(MIO,作词:売野雅勇,作曲:筒美京平)
- 重戦機エルガイムED「風のノー・リプライ」(MIO,作词:井荻麟,作曲:筒美京平)
- 星銃士ビスマルクOP「不思議CALL ME」(MIO,作词:売野雅勇,作曲:筒美京平)
- 星銃士ビスマルクED「夢銀河」(MIO,作词:売野雅勇,作曲:筒美京平)
- 超時空騎団サザンクロス OP「星のデジャ・ブー」(歌谣曲和ANISONG结合的典范)
- 機動戦士ZガンダムOP「Z・刻をこえて」(鮎川麻弥)
- 機動戦士ZガンダムOP「水の星へ愛をこめて」(森口博子,超名曲)
- 機動戦士ZガンダムED「星空のBelieve」(森口博子)
- 機動戦士ガンダムZZ OP「アニメじゃない -夢を忘れた古い地球人よ-」(新井正人,作詞:秋元康,作曲:芹澤廣明,編曲:鷺巣詩郎,所有再用阿虚表情包都给我听一百遍先)
- 機動戦士ガンダムZZ ED「時代が泣いている」(演唱者、词曲编同上)
另一方面,1985年3月9日,MEGAZONE23发售,机械×美少女的公式奠定,OVA商业黄金时代来临。
整个OVA时代的ANISONG比较难以定述。
一是由于OVA特殊的销售形式,不一定会有完整的OP(标明主题歌的多数情况下是ED),甚至每一话一个ED或者直接纯音乐,在歌曲形式上比较不固定;
二是80年代声优BOOM和动画BOOM和音乐公司改变商业战略的三重加持下,频繁更换主题歌、推出角色歌、印象歌、同人志/原创DRAMA CD等手段开始得到推广。如果说这一浪潮还没有太大波及到80年代初的机器人TV动画的话(可能除了初代Macross,Macross和MZ23、和声优歌手的关系自不必重复),OVA的出现无疑正好契合了这一趋势。作词家对动画的理解和补充不必局限在捉襟见肘的OP和ED里,而是有了更广阔的创作空间。
当然,机器人OVA仍然有很大一部分是TV动画的后传或外传性质,不必复述原作机体名也是一大理由。
但反过来说,原创机器人动画而言,由于OVA尺度的放宽,超级系又有了一定的抬头趋势。相应地,通过演唱反复强调机体名,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传统也隐隐卷头重来。这方面,破邪大星ダンガイオー就是很好的例子,也就飞跃巅峰比较奇葩一点,前几集的主题歌有多内容欺诈大家都懂……
时间来到85-95年,撑过TVA寒冬期的是同样伟大的子供向机器人动画。
(除了OVA延续的机动警察TV以及,额,不大适合小朋友观看的V高达,永远赞美90年代的日升!)我们这里不去讨论子供向动画的分类问题,通常情况下将其归入超级系即可。
这时期的几大王牌系列:魔神英雄传、NG骑士、勇者系列、蓝光人系列,无不有着鲜活的子供向特色。但显然,这次与70年代的子供向动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萝卜歌同理,背后是整个90年代ANISONG最重要的特征,即传统ANISONG和J-Pop的合流。
不同于80年代ANISONG与偶像歌谣曲的合流,寒冬期和子供向两大特点,已经从企划阶段就变相拒绝了大手作词家和作曲家的参与(Being和小室参与的基本都是人气漫改动画),进一步影响了ANISONG的素质。
至于出不出现机体名……看心情,举几个例子:
NG騎士ラムネ&40的OP「熱血!! 勇者ラムネス」,作词紅玉(哒咧?),主役声优草尾毅自己演唱,歌词不仅王道正统到家,也出现了「きた来た(キタキタ) キ・タ・タ・ターボでプッツン!」这样的招式名,副歌最后一句「キミも勇者(オー!) ラムネス」也点了题。
蓝光人系列比较偷懒,三首都是前面普通的歌词,副歌最后一句直接把题目完整版吼出来。
勇者系列好像就黄金勇者没出现机体名。
霸王大系和魔法骑士没;高达的命名比较简单,因此从Z第二首OP开始就没了,后来的ZZ、V、G,再后来的W、X也都没。
魔神英雄传系列比较特殊,标题不是机体名而是角色名,因此三部的主题歌都没提及。少了这份束缚,反而交出了非常优秀的ANISONG作品。个人最喜欢的是超魔神的两首OP和ED,都很经典。尤其是OP1和ED1,和我一个世代的朋友可能小时候在电视机前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现在听来,励志的歌词仍很感动。
时间来到94年,在95年那部you know which的作品和那首you know which的OP之前,有一部机器人动画在ANISONG历史上是更不得不提的。它不仅第一次把音乐而不是叙事作为了动画的主体,更以前所未有的极致浪漫主义精神,以真实系的身份完成了对超级系“现代神话”概念的重塑,完成了一次破釜沉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挑战。
伟大的Macross 7,伟大的Fire Bomber,伟大的巴萨拉!
关于M7,文字的介绍和论述是远远不够的,没有比去听(而不是去看)Fire Bomber的歌更好的办法了。我能说的也只有一句:这是绝对的ANISONG,绝对的神话。巴萨拉不需要把机体名吼出来,他只是一直把自己吼出来,他的歌词就是机体,他的歌声就是全部。
1995年10月4日,新世纪福音战士第一集放送,OP「残酷な天使のテーゼ」。
残纲的歌词就不用贴了吧……
说来惭愧,我个人第一次听到的残纲并不是原版,而是旋管第二季里小飒女装那一集会长翻唱的版本,最后一句「少年よ神話にな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关于残纲作词的花絮已经传播得够多了,没必要再重复什么。我唯一想指出的是,超级系的本质是现代神话,而「少年よ神話になれ」一句则不同于80年代的真实系动画,和M7一样,都是把神话的主体从机体改向了人。对及川眠子和庵野秀明来说,这真是一次再美妙不过的绝妙巧合。
好的方面来说,这既没有损害机器人动画的本质,同时又给了创作更大的自由。长期以来,EVA属于超级系还是真实系就一直是日经话题,原因从歌词里也能窥见一二。
坏的方面来说,这一点开启了另一个潘多拉魔盒:并不是所有机器人动画的主人公都能够也应该成为神话的,稍一偏离可能就背离了机器人动画本身,更严重的可能会破坏整个作品。
无论如何,EVA都大获成功:TVA冰河期结束,深夜动画黄金时代来临,机器人动画歌必出现机体名的不成文定律,在风雨飘摇和一度复辟之后,终于从理论上宣判了死刑。许多的机器人动画歌的榜单或合集的盘点,也往往到此为止。
96年,除了勇者指令外,所有的机器人TV动画OP都没有出现机体名。
97年、98年、99年、新世纪……
完全可以说,从这时开始,萝卜歌出现机体名已经不仅是一种少数派,更往往带着复古的味道:TURN A的OP1,作词作曲演唱者都是70年代活跃的元老;神魂合体Godannar的OP和ED,也集齐了串田晃、水木一郎、堀江美都子、渡边宙明这几位机器人动画歌界的重镇中的重镇。
而那些渴望推陈出新的真正复古动画,如真盖塔世界最终日、钢铁神杰克等(除了新大空魔龙,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要看东阿尼……),反而放弃了系列过去歌曲的这一传统——
以JAM PROJECT的成立为标志,形成了一种我称之为“废燃”的新超级系动画主题曲风格。
(JAM PROJECT大家也很熟悉,就不展开细讲了)
至于子供向机器人动画,在去年的新干线变形机器人之前,(除去重制)我有印象的也就福田的GEAR战士电童和ZOID系列,其他还有些爆斗宣言大钢弹之类的作品。总的来说数量上都不算多,遑论萝卜歌了。
新世纪的代表性机器人动画歌是什么呢?
超级系方面:破邪巨星G弾劾凰、天元突破(也许苍穹的法芙娜也算)、还有重制的一堆,基本全部阵亡(当然也有真魔神冲击Z篇的「感じてKnight」这样绝赞的,这就属于既有继承传统也有适应新时代变化的典范)
真实系方面:全金属狂潮系列、交响诗篇、叛逆的鲁路修、SEED和00……更不必说,80年代就全部阵亡。
再往后,随着机器人动画本身的减产和式微,00年代风行一时的JAM PROJECT风格也不再多见,XXXX也好XXX也好,萝卜歌开始变得彻底和其他ANISONG毫无区别。
泯・然・众・人・矣。
传统没了,反传统也没了。Shangri-La也许是首好歌,但第一遍听的朋友真的能意识到,这是一首萝卜歌吗?菅野给MF写的歌商业上确实是成功的,但这样没有主题传不到宇宙的歌,真的配得上Macross的名号吗?当我们兜兜转转回顾了近五十年的机器人动画史,能否得出某个结论:比如……
究竟什么才算是萝卜歌?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每个萝卜迷的心里。接近真理的唯一方法,只有去多看,多听,感受机器人动画的灵魂和真骨顶。
PS:90年代以来的萝卜歌就不推荐了,三牛老师提到的也好美中不足遗漏的也好,大家都比我熟悉啦。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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