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 Citylab 报道，意大利南部的海滨城市巴里（Bari）从今年 2 月开始对骑自行车的居民实施各项奖励。有一项规定让人感觉到市政部门想让市民骑自行车的“迫切”，就是直接按里程数给骑车者金钱奖励。该城市大约 33 万居民，其中有 1000 人的自行车在这次被安上 GPS 的仪器，用来测量骑行旅程数。

如果一个居民在家和工作地点中间骑行，每公里会获得 0.2 欧的奖励；不是通勤的骑行获得的奖励是每公里 0.04 欧。这些奖励会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发给骑行者们，每人每月收到的奖励不会超过 25 欧元。

除了直接奖励钱之外，该市的市政部门还会报销一些人购买自行车的费用。如果市民在特定的经销商处购买自行车，买二手自行车的人将会获得 100 欧元的补助，新自行车 150 欧、电动自行车 250 欧。

这些补助都算不上多，但是看得出巴里市政府为了让市民锻炼身体、同时减少能耗和空气污染，鼓励骑车的“决心”。事实上，它并不是第一个通过直接奖钱、降低骑车出行成本的欧洲城市。2014 年，法国巴黎就出台过类似的政策作为试验，有 20 多家公司同意给骑车员工每公里 0.25 欧元的奖励，津贴免征所得税。在荷兰，全国自行车数量（2300 万辆）已经超过了居民人数（1700 万人），但政府还是在 2018 年 6 月宣布给骑车上下班的居民每公里 0.19 欧元的补偿。

不过，尽管各国都有类似的案例，这项措施实施的效果并不相同。比如法国 2014 年时试验结果就没达到预期。试验在 6 月到 11 月期间进行，有 8000 人包括在有奖励机制的 20 家公司中，只有 380 人参与，每人每月能得到的奖金平均下来是 21 欧，和预期的 30 至 55 欧的上限相比还是差距不小。Citylab 曾发文章分析过效果一般的原因，其中一个是公司内员工停车依然免费或者廉价，这让自行车福利显得不那么有竞争力。

据 Citylab 报道，在自行车普及的哥本哈根，也只有 6% 的人是因为便宜才骑车出行，最普遍的原因是“方便”——这可能意味着对汽车交通的限制、还有宽敞通畅的自行车道。荷兰在 2018 年底确认在 2019 年投资 3.45 亿欧元继续鼓励居民（尤其是在去工作时）骑车，其中涵盖的措施还有鼓励公司提供免费淋浴等基础设施、还有资助建设 15 条“自行车高速公路”、25000 个自行车停车位，以及更新 60 处自行车存储设施。

回头看看出新政策的意大利巴里，作为海滨城市，它地形相对平坦，全年的平均温度在 25 摄氏度左右，有数月的温和天气。因为这种条件，政府甚至以哥本哈根为灵感改造长的海滨大道，为了给行人和骑车者提供更多空间。

但是除此以外，全市范围内似乎并没有很成熟的自行车公路网络；2018 年 12 月，还有当地媒体报道，作为该市一条关键通勤路线的亚德里亚海大桥已经落成两年多，自行车道和人行道仍然是关闭的。

所以如果政府真想达到让居民走出汽车、骑上自行车的目的，只减少骑车的成本是不够的，真正“方便”需要改进更多。

题图来自 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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