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于2018.6.17首发于虎扑论坛篮球场板块
前记：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美国娱乐圈和体育圈，嬉皮文化的影响依然不小，众多名人都沾染上了以可卡因为代表的各种毒品，NBA也不例外。1980年6月，演艺明星理查德-普莱尔在一次聚众吸食可卡因的派对之后，由于毒品引发的精神病发作，他在自己身上倒了151瓶朗姆酒后自 焚，险些丢了命。这条新闻一时间轰动全美，洛杉矶时报以此为切入点开始调查社会名流沾染毒品的情况，接受采访的老鹰队经理卡斯滕语出惊人：“NBA联盟大约有75%的球员都涉毒。”本已跌入收视率谷底的NBA又遭遇了严重的形象危机，一场变革急需要在NBA上演。
70年代的NBA遭遇了一个强劲的对手：ABA，里克-巴里，比利-坎宁安这样的NBA顶级球星曾经跑到ABA效力，“J博士”朱利叶斯-欧文，“天行者”大卫-汤普森这些未来的名人堂成员在被NBA选中之后依然选择了工资更高的ABA，一时间NBA的水平停滞不前。遭遇到生存危机的NBA自然不善罢甘休，球员的工资比以前提高了不少，未曾想，嬉皮运动的流行也在悄悄改变着这一代的NBA球员，有了闲钱的球员们也像演艺明星们那样沾上了毒品，即便他们是世界上最靠身体吃饭的那一部分人。
在1980年的夏天，球员沾染毒品的恶果集中爆发，先后的几个恶性事件可能今天的球迷根本无法想象：
1.湖人的斯宾瑟-海伍德在训练时毒瘾发作突然昏迷，他也因此被主教练韦斯特海德禁止参加了接下来的总决赛，1988年在自传中海伍德透露了更可怕的细节：在得知自己被主教练禁止参加总决赛之后，在驾车离开大西部论坛球馆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韦斯特海德必须死。正是因此他已经联系好了黑帮准备动手，也幸亏海伍德悬崖勒马，否则今天我们还能不能看到湖人队或许都要画上问号。
2.总决赛结束后一周，当赛季在爵士进步神速的新星特里-弗洛在克利夫兰郊外驾车撞到了电线杆当场死亡，尸检报告显示他的体内有酒精，可卡因和安定剂的成分，事后的调查证明，当晚在朋友的派对当中，弗洛确实磕了药。
3.同样在80年六月，老鹰的全明星控卫埃迪-约翰逊在卷入一场毒品交易之后，侥幸从发生在亚特兰大南郊一个停车场中毒贩间的一场火并当中逃出来，三周之后约翰逊因为私藏可卡因被逮捕。而在82年体育画报的报道当中，更多匪夷所思的细节展现在人们面前：为了凑到毒资他曾经从专卖店中偷走了一辆保时捷，还曾经为了躲避追杀他的毒贩从自己二层楼的公寓跳楼逃生。
4.同年十一月体育画报对“天行者”大卫汤普森涉毒问题的报道中，曾经在ABA和J博士一时瑜亮的汤普森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所做的事情比其他所有的NBA球员都要糟糕。”
一个可以确定的事实是，在当时的NBA，沾上了毒瘾的球员对于球队来说就是巨大的包袱，必须要在他成为负资产之前立即甩掉，这一点倒无可厚非，但也没有任何球队或机构会为他们提供援助，多数情况下就是放任自流让他们自生自灭。后来的得分狂人，名人堂球员伯纳德-金也曾经因为酗酒问题和家暴丑闻先后被篮网和爵士甩卖，好在他浪子回头成为了83年到85年间NBA最强的得分手，若不是先后两次断送生涯的伤病，生涯进入25000+俱乐部不成问题，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金这样的毅力和决心，更何况，戒酒可比戒毒容易多了。
巴克利曾经提到过，在他还是个新秀的时候，同样来自阿拉巴马州的老乡约翰-德鲁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一定不要沾上毒品。约翰-德鲁何许人也？曾经老鹰的全明星前锋，生涯数据也是相当漂亮的场均20.7分6.9个篮板，但和那个年代的许多人一样，德鲁沾上了毒品，后来被甩卖到了犹他。不甘心生涯就这样堕落的德鲁在1983年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终于公开寻求帮助，并承认自己已经吸食可卡因5年了，可惜德鲁最后还是没有逃离可卡因的魔掌。1992年的一天，随队来到休斯顿打客场的巴克利在街头遇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流浪汉，原来是因为毒品沦落街头的老德鲁，深感震惊的巴克利马上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但德鲁旋即失踪，难以接受这些的巴克利当晚在酒店抱头痛哭。一个不算太悲哀的结局是，德鲁已经在2002年戒毒成功，在休斯顿开出租为生。
毒品不仅容易让人上瘾，难以摆脱也是它可怕的一点，虽然在NBA历史当中也有约翰-卢卡斯这样回头的浪子，但更多的是罗伊-塔普利，克里斯-沃什本这样的悲剧。最悲惨的莫过于第一次接触高纯度的可卡因吸食过量猝死的伦-拜亚斯。拜亚斯的死因至今仍然众说纷纭，这里不做赘述。而下面这位的故事可能也是最能代表70年代那批球员在沾上毒品之后堕落的轨迹和挣扎的生涯，以及NBA是如何处理这一批球员的。
迈克尔-雷-理查德森，这个对于今天的球迷来说略显陌生的名字在nba也只是一个存在于“如果”的传说，“健康的Micheal Ray”——这是媒体曾经对尚在大学的罗斯和沃尔都有过的期望。与众多在球场上倒下的篮球天才不同，理查德森是倒在了场下的风花雪月之中。
数据虽然不能完全代表球员，但从数据当中我们可以窥见理查德森的天赋：生涯场均14.8分5.5篮板7.0助攻以及排名历史第二的2.6抢断。生于丹佛乡下的理查德森幼年丧父，由此带来的心理问题也成为了他日后迷失的引子。在蒙大拿大学表现出色的理查德森在1978年选秀当中被尼克斯用4号签选中，要知道为此尼克斯可是放过了最后在第六顺位被凯尔特人选中的伯德。理查德森为何得到了尼克斯的青睐，大概是因为尼克斯后悔了送走弗雷泽，又在这个孩子身上看见了太多弗雷泽的影子：1米96的身高，狗皮膏药式的防守，随时准备抄球的闪电手以及一条可以上溯祖宗十八代的毒舌，在当年曾经执教弗雷泽的霍尔兹曼教练的培养下，二年级的理查德森便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实力：首次入选全明星以及最佳防守一阵，场均10.1助攻3.2抢断，同时拿下了助攻王和抢断王，与之前做到的瓦茨和布斯这样得分个位数的传统控卫不同的是，理查德森还凭借着自己的一手突破功夫场均得到15分；而与之后做到的斯托克顿和保罗这样的名人堂级控卫相比，理查德森还可以凭借身高场均摘下6.6个篮板，要知道，他才是一个进入联盟第二年的球员，投篮以及控制失误上还很稚嫩，天知道这家伙以后会有多大的成就。
接下来的80-81赛季，理查德森再次荣膺抢断王（总数第一，场均仅次于只打了37场的魔术师）并入选了全明星和最佳防守一阵，和卡特赖特，雷-威廉姆斯一道将尼克斯的战绩从上赛季的39胜提升到了50胜，可惜球队在第一轮被公牛横扫出局，然而这支核心阵容只有25岁左右的尼克斯有着光明的未来，很有潜力成为未来东部的一支劲旅。可惜事与愿违，后场搭档同时是挚友的雷-威廉姆斯和迈克-格伦先后离队，卡特赖特也受伤病困扰有所下滑，好友的离开，球队半程毫无起色的战绩，都让理查德森想要寻找一些新的刺激。
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纽约让理查德森声名鹊起，如今也要将他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在那一年，理查德森成了纽约各大夜店的常客，女人、烈酒以及可卡因让理查德森的状态严重下滑，空篮不进，莫名其妙的运球失误，突破之后扔到观众席的传球，此时的理查德森完全像是一个醉汉在场上打球，尼克斯的战绩一落千丈，仅以33胜草草收场，一代名帅霍尔兹曼也以一个尴尬的赛季结束了自己的执教生涯。媒体向来是趋炎附势的，跟何况这里是纽约呢，理查德森的表现曾经征服了他们，而如今各种各样的质疑乃至嘲讽都如同潮水般涌来。在亚特兰大受够了约翰-德鲁和埃迪-约翰逊两个瘾君子的新帅胡比-布朗上任伊始就开始了整治，在几次彻夜不归缺席训练之后他认定理查德森的场下私生活已经让他的潜力很难再兑现，他已经不再适合为尼克斯效力了，球队于是把尚有三届全明星以及两个一防名头的理查德森送到了已经五年没进季后赛，决心重建的金州，换回了有酗酒前科的伯纳德-金。事实证明这笔交易堪称时任总经理的勇士名宿阿尔-阿特尔斯经理生涯的最大灾难，甚至比80年选秀用帕里什向上交易选秀权让凯尔特人在一日之内收获两个名人堂球员（另一个是探花麦克海尔）还要失败，毕竟状元乔-巴里-卡罗尔为勇士打了六个半赛季的好球，在进攻上也确实很有天赋。在金州已经证明自己已经有所恢复的伯纳德-金在摆脱了劳埃德-弗里（也就是世界自由兄World.B.Free）这个数据刷子之后得到了足够的出手机会，立刻就把纽约重新带入正轨，并在这里完成了一系列的得分壮举。而至于迈克尔-雷-理查德森，他这边的情况就差很多了…
一直对胡比-布朗执教风格很期待的理查德森对自己从东海岸被交易到西海岸深感震惊，一气之下躲在了丹佛老家不愿意为勇士效力，以执教宽严并济闻名的阿特尔斯亲自登门拜访，终于说服了理查德森，然而过不了几个月阿特尔斯便也无法忍受了。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尼克斯给理查德森找的新东家并不好，在六七十年代，加州尤其是旧金山是美国嬉皮运动的中心，在这里吸毒比起在纽约更容易也更寻常。理查德森的西海岸之旅并不愉快，他的状态持续下滑，场均失误达到了惊人的4.2次，而阿特尔斯对于问题球员也是毫不心软，两年前球队冲击季后赛时他就曾经把球队的主力控卫约翰-卢卡斯禁赛，最终球队也没有打进季后赛，卢卡斯也在夏天被送到了子弹。此时的理查德森陷入到了无球可打的危险之中，好在执教篮网的名帅拉里-布朗曾经执教过ABA时期的丹佛掘金，看过理查德森中学比赛的他深知他的潜力有多深，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求之不得的勇士把他又送回了东海岸，初来乍到的理查德森却丝毫没有起色，毕竟新泽西离纽约并不远。
此时布朗很清楚，再放任理查德森这样下去的话不仅理查德森的生涯会就此毁掉，自己拍板定下的赌局也会就此失败，他把理查德森送进了戒毒诊所，接受治疗的理查德森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可是此时布朗接受了堪萨斯大学的邀请担任主教练，甚至连常规赛最后几场都没有执教。刚刚从布朗那里找到一点父亲般关怀的理查德森又一次迷失了，而他和毒瘾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1983年的夏天，吸毒的丑闻不止在nba，在其他几大体育联盟当中也不断爆发，在当年夏天解说在委内瑞拉卡拉卡斯举办的泛美运动会时，CBS体育评述员帕特-奥布莱恩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们已经厌倦了翻到报纸的体育版，看见又一个身家百万的运动明星因为毒品断送了自己的生涯，我们又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去分辨到底谁是清白的，谁又会是下一个？
（注：然而讽刺的是，二十多年后，奥布莱恩自己承认当年他在卡拉卡斯的酒店自己房间的抽屉里藏了足足一公斤的可卡因，那半个月他嗨翻了，由此可见当年毒品问题影响之广泛。）
1983年的5月，理查德森被爆出复吸，而一个月之后他再次宣布自己戒毒成功。然而没过多久，队友迈克-奥克伦又在街头碰见了刚刚嗨过的理查德森…8月，理查德森来到了遥远的明尼阿波利斯的一家戒毒中心接受治疗，希望没有纽约那样的灯红酒绿会影响到他，一个月之后理查德森出院并且对媒体宣称这一次自己是“正式治愈(official cured)”了，然而之后的事情更加疯狂，在和新教练斯坦-阿尔贝克打了照面之后，理查德森从训练营中消失了。正在球队在各处寻找他的时候，理查德森的朋友，时任球员工会行政副总监的查尔斯-格兰瑟姆接到了一个来自纽约一家酒店的电话，原来理查德森在几天前一堂训练课之后“感觉无聊”，叫上了几个狐朋狗友，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足足嗨了三四天。根据格兰瑟姆的回忆，理查德森在电话里向他倾诉说自己可能不再适合打球了，或许应该找一个一周不到200美金工资的卡车司机的工作。在格兰瑟姆的劝说下，理查德森决定寻求球员工会的一个救助项目的帮助，而这个项目也正是在1980年洛杉矶时报的那篇报道之后成立的。在四次爽约之后，篮网几乎下定决心要裁掉理查德森了，这时，又一个人物登场了，而他也最终解决了侵害NBA多年的毒品问题，拯救了NBA。
没错，正是中国球迷熟悉的大卫-斯特恩，即将接任NBA总裁的他出面阻止了篮网，而他这样做也有他的考虑：70年代末的那一批球员少有不沾毒的，如果一刀切势必会带来太大的破坏，同时直接驱逐也是对球员的不负责，所以他制定了三振出局的政策：一名球员有三次机会，如果累积三次检测不合格的话将会被永久禁赛。理查德森又一次绝处逢生，可能是意识到这真的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在接受这次强制戒毒之后理查德森的状态达到了近三年来的最佳，在欣赏他理解他的教练阿尔贝克的帮助下，理查德森也学会了合理调配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了自信，在对阵公牛时甚至无视教练指令，上演了一次阿里纳斯式的绝杀。与霍尔兹曼，胡比-布朗这样严厉的主帅不同，曾经在ABA给张伯伦做过助手的阿尔贝克深知对待道金斯，理查德森这样喜好风流的天才们堵不如疏，他甚至会和球员们一起去酒吧喝两杯，理查德森在这种宽松的氛围下逐步找回了自己，而篮网也在季后赛收获了惊喜。
1984年季后赛，进入NBA以来还从未跨过第一轮的篮网在首轮遭遇了卫冕冠军76人，当时的76人拥有着两大历史级巨星“J博士”欧文和摩西-马龙，后卫线上的托尼和奇克斯也都是全明星，替补席上还坐着鲍比-琼斯这样的防守悍将。但理查德森用凌厉的突破和各种各样的神仙球带队三次攻陷了光谱球馆，要知道前一年季后赛76人在这里一场未失，篮网以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3:2淘汰了卫冕冠军，尽管半决赛不敌蒙克利夫领衔的雄鹿，但一个归来的理查德森，就是篮网本赛季最大的收获。
84-85赛季，29岁的理查德森终于回到了巅峰：场均达到生涯新高的20.1分，同时还以场均三次抢断拿下了生涯的第三个抢断王，重回全明星的他也得到了全场的欢呼。这一年，理查德森有了自己的孩子，拍摄了禁毒广告告诫新人不要碰毒品，尽管巅峰来得有些晚但浪子回头的故事终究是美好的，可惜这份美好并不长久。
在季后赛首轮被进攻火力更强的活塞横扫之后，阿尔贝克选择了辞职，理查德森的“教练-父亲”情结又一次影响了他，新赛季理查德森的数据迅速回落，这也引起了NBA的关注，果不其然，1985年的平安夜，理查德森被查出复吸，他的第二次机会就这样用掉了。1985年2月25日，结束客场之旅回到纽约的理查德森刚刚下飞机就被几名NBA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没等多久，检测结果宣布了理查德森NBA生涯的死刑。当晚的新闻发布会上，斯特恩正式宣布理查德森被NBA终身禁赛。时隔多年，斯特恩回忆道，“听上去终身禁赛有些过于严格，但对于一个正在摧残自己生涯乃至生命的年轻人而言，我觉得我用自己的权力做了一件好事。”
1986年的选秀，凯尔特人用榜眼签选中了伦-拜亚斯，之后的事情广为人知，坊间常有传言说拜亚斯如何强大，又是如何在大学联赛压乔丹一头，他如果没有吸毒凯尔特人的历史又会怎样改写。当年将理查德森扫地出门的胡比-布朗的一段话或许可以回答这些如果：我不是一个幼稚的教练，所以不要再跟我说这家伙是多么多么有潜力，如果他的场下生活已经影响到了潜力的兑现，那么那些没有兑现的潜力终究只是潜力罢了。
或许是因为拜亚斯的猝死着实让人心惊胆战，抑或因是在此之后NBA再次加强了监管，在理查德森以及同时期的埃迪-约翰逊，约翰-德鲁之后，可卡因这样的烈性毒品在NBA当中几乎绝迹了，因为违反禁药条例被处以极刑的球员也越来越少，仅有均和拜亚斯同届的探花秀克里斯-沃什本和7号秀，1988年的最佳第六人罗伊-塔普利。而像安德鲁-维金斯的父亲米切尔-维金斯以及今天球迷熟知的“鸟人”安德森，O.J.梅奥等人也都遭遇过或正在执行联盟的禁赛。
至于本文大篇幅介绍的理查德森，他在被NBA禁赛后辗转美国和欧洲，并且再也没有碰毒品，一直打到了44岁。1997年休赛季公牛来到欧洲，在一场与欧洲明星队的比赛的观众席上，42岁的理查德森遇见了将他逐出NBA的斯特恩，他给了斯特恩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谢谢您。”和拜亚斯比起来，能在其他地方打球开始新生活的理查德森，的确要幸运许多。
NBA“有毒”的那些年已经远去，如今的NBA面临的问题虽然不像当年那么严重，但处理起来又绝不轻松，那就是大麻的界定问题。黑人文化，嬉皮文化以及大麻本身就有的药用价值，让这个议题在讲究政治正确的今日美国变得十分复杂。2009年全明星小前锋约什-霍华德承认自己曾经吸食过大麻，并宣称NBA也有不少球员和他一样。的确，仅是见诸报端的就有“大狗”罗宾逊，艾弗森，安东尼这样的球星涉嫌大麻案件，奥多姆更是因为大麻险些丧命。医用大麻在美国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和吗啡一样有镇痛功能的大麻也确实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贾巴尔以及史蒂夫-科尔都曾遵从医嘱使用过医用大 麻。作为毒品大麻本身的危害并不是很大，但它极其容易成为吸食其他烈性毒品的先导性毒品。在有关大麻合法化议题尚不激烈的上世纪，斯特恩尚可以以滥用药物为名禁赛斯坦利-罗伯茨，但在娱乐用大麻是否合法进入讨论的今天，恐怕这也是NBA无法回避的一个雷区。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铁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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