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年 7 月，西班牙纳瓦拉省（Navarre）省会潘普洛纳市（Pamplona）正在举行奔牛节。5 个成年男性向一名 18 岁女性提出，想陪她一起走到车边。但随后他们把她带进了一幢大楼，在那里轮流对她进行性侵犯，并且用视频记录了这个过程。

5 人于次日即被逮捕。在经历了漫长的审判期后，今年 4 月，潘普洛纳市法院判处五人 9 年监禁、缓刑 5 年执行，每人须向当事人赔偿 1 万欧元。一名被告因案发后试图偷走当事人的手机被另外处以 900 欧元罚金。因被告 5 人在 Whatsapp 上有一个名为“狼群”（Wolf Pack）的群昵称，这起案件也被称为“狼群案”。

判决在当时引起了西班牙全国大范围的街头抗议。争议焦点在于，潘普洛纳市法院并未将 5 人的行为定义为“强奸罪”（rape），而仅为“性虐待”（sexual abuse）。据《卫报》报道，按照西班牙当前法律的界定，两者的区别在于案发时是否存在暴力或恐吓行为。

另一个被质疑的问题是，审判过程中受到交叉询问的是 18 岁的当事人，而不是被告。

12 月 5 日，纳瓦拉省最高法院宣布维持原判，引起了新一轮讨论和抗议。焦点仍然在于法律该如何界定什么是强奸，当下的定义是否已经过时。

省法院的判决显示，5 位参与处理该案的法官产生了分歧，有两位认为被告在事件中做出了恐吓行为，至少应被界定为“性侵犯”，处以 14 年监禁。

但据 BBC 报道，法官们大多数还是认为，市法院提供的证据无法证明被告受到了恐吓或威胁。”被告的确利用了当事人的弱势地位，加上当事人受酒精和抗抑郁药物影响，没有能力自我防卫，这也使得事发时被告没必要再使用暴力或恐吓手段。“

在作为证据出现的一段视频中，当事人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被告方辩护律师认为这可以证明当事人已同意发生性行为。检方则称，当事人是因为惊吓过度无法动弹：“被告试图让我们相信这样一个事实：那晚他们遇到这个 18 岁女孩——她原本过着正常的生活——在和几个陌生人交谈 20 分钟后，她却同意参与集体性行为，并且愿意不使用避孕套。”

省法院虽然认同被告的确未经当事人同意发生了性关系，但仍然维持原判，将事件定性为“性虐待”而非“强奸”。

他们同时也表示，当事人可继续上诉至全国最高法院。

据《卫报》报道，人权组织 Women’s Link Worldwide 将“狼群案”评为今年排名第二的“最糟糕法院判决案件”。排名第一的是苏丹 Noura Hussein 案，该案中 19 岁女孩 Noura Hussein 为反抗婚内强奸将丈夫杀害，被法院判处死刑。

题图来自 Wikipedia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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