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英文字母表会从 “A is for Apple” 这样的简单例子开始，列举分别以 26 个字母打头的单词，配上一目了然的图片，教小朋友们掌握基本的语音规则，积累词汇量。
但上个月，美国独立出版商 Sourcebooks 推出了一本“反人类”的字母表。同样是图文并茂，拿来做例子的单词却可能让成年人都有些头痛。
比如，“C is for Czar”（沙皇）虽然以 C 开头，C 却不发音；“T is for Tsunami”（海啸）中的 T 也不发音；“N is not for Knot”（打结）则提醒读者，拼 “Knot” 这个单词时别忘了加上不发音的 K；就连书名 “P is for Pterodactyl”（翼手龙）也拿不发音的 P 开了一个玩笑。
没错，书中列举的全是首字母不发音的单词；换句话说，这是一本完全丧失“字母表”基本功能的字母表。
“P is for Pterodactyl” 的作者是费城的说唱艺人 Lushlife，真名为 Raj Haldar。2016 年，他和大学同学、程序员 Chris Carpenter 遇到了一个正在带小孩的朋友，后者随身带着一些识字卡片。Haldar 和 Carpenter 发现，即使是一本“正经”的字母表，也包含了种种奇怪的单词。他们开始思考，怎样做一本更荒诞的字母表——拿不发音的首字母做文章的创意由此产生。
虽然“首字母不发音”这种例外在英文中并不罕见，但少数字母却让作者伤透了脑筋。据 Haldar 说，英语中只有一个 B 打头的单词首字母不发音，他建议读者到书中寻找答案。
“P is for Pterodactyl” 自称“史上最糟糕的字母书”，但让出版商都有些意外的是，11 月 13 日在美国发售当天，该书就冲上亚马逊畅销榜第 3 名，首印 1 万册很快销售一空；出版商决定立即加印 21 万册，其中 10 万册已经被预订。
这些读者显然也包括成年人。他们回想起自己最初遭遇这些单词时的窘迫，又带着恶作剧式的心情围观孩子们重复自己的挣扎经历。“在被英语搞迷糊这件事上，我们不分高低贵贱！” Sourcebooks 的童书编辑 Kelly Barrales-Saylor 早先对媒体说道。
说到底，语言是一种把人联系在一起的实践活动。人们可以通过语音规则推测大部分单词的念法，却总要有一位老师来指出那些例外。之所以有些字母不发音，或许是因为它属于一个外来单词，需要服从其他语言的语音规则，或许仅仅是为了念起来顺口，最终都有赖于人们的约定俗成。
于是，当“例外”被传递下去，语言——甚至世界——的复杂性，也得以通过一种幽默的方式来传承。用 Barrales-Saylor 的话说：
“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本书不过是表达了我们带有讽刺性的幽默感，并且传达了一种共同信念：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题图及文中图片来自：Amaz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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