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三届中国（北京）国际大学生动画节上，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华特迪士尼工作室创意合伙人里奇·摩尔。作为美国著名动画导演，里奇也是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艾美奖、安妮奖得主。2018年，摩尔与菲尔·约翰斯东共同执导了动画电影《无敌破坏王2：大闹互联网》，带领观众领略广阔而多彩的互联网世界。

“如何创造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加入富有情感的人物，将它们安置到一个刺激精彩的世界中。”是华特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制作动画考虑的关键要素。今天，我们处在一个讲述故事的新时代，故事需要和全球各地的观众产生共鸣。在华特迪士尼动画工作室中，大约有来自25个不同国家的800多名员工，包括艺术家、导演、编剧、制片人，其中也有来自中国的。

从风靡全球的《疯狂动物城》的创作灵感开始讲起，导演里奇与中国传媒大学的400多位学生分享了动画制作过程中的幕后故事及新电影的全球独家片段。

准备好了吗？小编这就带你穿越回大师班的现场，听导演亲述电影制作的幕后故事。

《疯狂动物城》

《小鹿斑比》、《小飞象》、《狮子王》、《奇幻森林》，迪士尼有许多关于“会讲话的动物”的故事，这些电影非常有趣并且富有丰富情感，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会想到要拍一部《疯狂动物城》。这部电影的制作花了五年的时间，我们希望能够营造一个动物的世界，讲述它们的故事。

从最初的基础调研开始，我们花了18个月去学习这些动物的习性，甚至一路到了非洲的肯尼亚，在大草原实地观摩这些动物，看他们如何行走移动、生活的自然环境、动物社群的运作。

《无敌破坏王2：大闹互联网》

如何在动画中呈现人人都熟悉的互联网世界？一开始，我们做了一些不同角度的尝试。

我鼓励绘画团队天马行空，打开脑洞，想象互联网代表什么？不给任何限制，没有任何局限。全世界最棒的动画制作团队交上来的答卷却是几支小猫视频。我说，互联网应该不仅是给人撸猫的，总有其他的东西。然而第二次交上来作业又是小猫视频，我说，不可能只有猫吧，再改一改，挖掘一点深层次的东西。于是，第三次我们得到了一只猫加上一个娃娃。结论是，互联网上只有猫咪的视频和表情包。（笑！）

刚才是个玩笑，那么在制作过程中我们要怎样去呈现一个人人都熟悉的互联网世界呢？答案还是一样，做调研。

之前做《疯狂动物城》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非洲大草原；做《海洋奇缘》的时候，去了南太平洋，调研当地的风土人情；做《冰雪奇缘》的时候，去了挪威；那么《无敌破坏王2》，要去哪里呢？我们驱车远行了足足……十六公里，来到了一座位于洛杉矶市区的办公楼，整个北美西海岸所有的互联网交互都发生在这座大楼里。这里有成千数万米的电线、重要的服务器和计算机箱等等，它们把互联网连接起来，把世界连接起来。

也是源于这一次的实地考察，给了我们创造的灵感。既然互联网由这么多网站和手机应用程序构成，是不是可以将它想象成一个像纽约、洛杉矶，或北京的大城市？大都市有不同的区域，在互联网世界里可能就会是社交媒体区、购物区、金融区。当人物造访互联网世界的时候，除了虚构的网站，也有现实世界真实存在的网站，比如说新浪微博、腾讯QQ、还有猫眼电影等。

像疯狂动物城里有动物居民，互联网世界也一样。

负责美术制作的创意团队为互联网世界设计了两种重要群体，图中下排有着方方脑袋的叫做“网络用户”，现实生活中的人在上网时便会形成这样的一个虚拟形象。上排的那些叫做“网络公民”，是互联网的原住民，在互联网世界生活、工作，所有的网站、应用程序都是在他们的维护下有序运作的。

在《无敌破坏王2：大闹互联网中》，大家熟悉的拉尔夫、云妮洛普、快手阿修、冷酷队长都会回归。上图中间的人物赞姐是续作中的新角色，她永远走在潮流尖端，是个很酷的角色。她的本体是一种算法，属于一个非常流行的网站。你可以将她想象成现在热门的推送新闻、视频的网站，判断时下最流行的趋势，分享给全世界。在外形上，她可以随时变换发型，实时改变外貌，有着数不清的着装，甚至她穿的大衣由几千根光纤组成——这可能是迪士尼历史上最酷的人物了！

《无敌破坏王2：大闹互联网》其实讲述的是关于拉尔夫和云妮洛普两人友情的故事。两个来自小镇的朋友一起去往大都市，一个人爱上了这个新世界，另一个则想要回到原来的生活。在巨大的变化面前，如何去坚守友谊以及追随梦想也成了故事的另一个重要主题。

演讲结束后，导演还在现场问答环节与同学们热情互动，回答了许多关于电影制作的幕后故事。

Q：在工作中，您是如何与其它导演合作？创作中是否有分歧？

《疯狂动物城》是我和Bryon共同执导的，《无敌破坏王2》是我和Phil联合执导的，在创作这两部作品时，作为导演的我们都在项目初期就加入了团队，因此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我们的想法和视野都在不断靠近，最终融合成为一个共同的愿景。

在90%的情况下，一位导演所提出的想法都会得到另一位的佐证和支持。还有9%的情况下，我们会持不同观点，这时就需要参考团队的意见，我们也非常信任这个优秀的团队。将各自不同的看法陈述给剧本创作和动画团队，由他们来投票定夺哪一个想法更好，工作方式非常民主。

另外剩下1%的情况，就是两位导演相持不下，各自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更好，希望对方能采纳自己的看法，这时就会采取掷硬币的方式，谁赢了就听谁的。而输了的那个人，在下一次再遇到这种相持不下的情况时，就换他赢。（笑！）

Q：每一次迪士尼的动画片都会带来技术上的跨越，比如《冰雪奇缘》中对冰雪形态的呈现，《疯狂动物城》里的皮毛效果，请问《无敌破坏王2》是否也有在技术上的突破？

是的，每一部电影都见证了技术上的革新，包括你说的那些例子，此外还有《海洋奇缘》中对海水形态的呈现等等。在第一部《无敌破坏王》中，《甜蜜冲刺》游戏里有一个配角，按照故事人物的设计，她开的车是由透明的水果糖做的，当时造型设计团队提出了意见，说按照现在的技术，没有办法把车做出水果糖质地的视觉效果。但后来为了这部电影，他们开发了新的技术，将这种视觉呈现成为可能。

在《无敌破坏王2》当中，一个重大的技术跨越就是通过对软件的改写，大大增强了数据处理的能力及速度，这也直接影响到在屏幕上呈现的内容大幅增加，在镜头呈现最广的一个场景中，能容纳数百万个不同的角色，甚至有一些是肉眼看不出来的，但当你放大以后你会发现，这上百万个小人物都有丰富的表情和细致的服装造型，这是两年前绝对无法做到的。现在，我们两天内完成的渲染数据量，相当于普通电脑5000万小时的数据处理量，由此可见技术的进步之大。

Q：在第一部《疯狂动物城》中，主角是一只女性的兔子，反派是女性的绵羊，城市的代言人也是女性的明星，在这一部《无敌破坏王》中我们也发现出现的角色中以女性为主，还有公主们日常谈话的情节，而三位导演都是男性，请问你们是如何把握女性的性格呢？

我们的故事团队和动画制作团队中男女比例都将近一比一，负责人物角色创作的主管是女性，负责动画也有男女主管各一位，还是相对平衡的状态。我们的团队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有美国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吸引人的作品，我们希望能够创造真正引起人们共鸣的故事。在一个好的故事中，那些幽默的元素和走心情节都是世界互通的。这次来到北京，使我能接触不同的文化，对于之后制作更具包容性的作品也有帮助。

Q：《疯狂动物城》和《无敌破坏王》都讲述了两位差异很大的角色携手进行探险的故事。这次，在续作《无敌破坏王2：大闹互联网》中，你有没有就两位主人公的形象较前作进行丰富或发展？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上一部故事结尾，拉尔夫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朋友，并快乐了起来，故事有一个很圆满的结局。“如果这个孩子喜欢我，那我怎么会是一个坏人呢。”但其实仔细思考后我们发现，他们的友谊并不是最健康的状态，虽然云妮洛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拉尔夫其实在用他人的判断来定义自我。我们便从这个点着手，我是希望拉尔夫自己能产生对自我的认知。这也是为什么在续作中，我们为他们的友谊添加了考验，让他们去探索他们之间的友谊会走向哪里。我们认为用互联网来讲述这个故事是一个很好的背景，对于拉尔夫这样一个找不到自我，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来说，互联网是一个很有挑战的地方。

Q：《无敌破坏王2》是一部续集，而由于前作已经如此成功，相比续集开发也是非常有挑战，请问在续集的开发中是否遇到了创作瓶颈，又是怎么克服的？另外，《疯狂动物城》是否会拍续集？

这是我第一次创作动画电影续集。续集很有欺骗性，因为你可能会觉得既然拍过了第一部，熟悉了故事人物。其实不然，拍摄续集非常困难，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好的故事。在创作《无敌破坏王2》的时候，这个续集项目还没有正式获批。当时我们认为第一部的结尾已经是一个完美温馨的句点，似乎没法接着把这个故事讲下去了。但我们有一个专门给剧本“挑刺”的团队，他们在第一部的故事中找到了一个漏洞：在第一部结尾处，拉尔夫说，“如果这个小女孩都认为我是一个好人的话，我会坏到哪里去呢？”这句话的确很暖心，但仔细一想，如果拉尔夫通过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来定义自己，这种依赖式的人际关系其实并不健康。在发现故事的这个漏洞后，我不由地开始心疼拉尔夫，因此也找到了第二部的故事方向，我们希望通过新的故事，使得拉尔夫真正认识到自己眼中的自己，并发自内心地拥有安全感。

而《疯狂动物城》不一样，故事的结尾留下很大的空间，朱迪和尼克可以继续他们的冒险，有更多的故事。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期待能继续扩充这个世界，扩充这些角色。但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让粉丝满意。对于男女主角的关系，观众分为两个阵营，一派热切地希望朱迪和尼克可以在一起，成为男女朋友，而另一派则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认为男性和女性之间可以有单纯的友谊，为什么一定要变成爱情关系呢。所以不管接下来怎么拍，都会有一半的粉丝不满意。

Q：在《无敌破坏王2》中，有很多明星和公主，他们来自风格不同的电影，现在要同框出镜，为了达到视觉统一，团队在美术工作上作了哪些努力？

在设计 “我的迪士尼！”（Oh My Disney）这个概念时，美术指导Cory Loftis和负责人物形象设计的Eddie Thompson认为在形象上，有必要从美学角度确保各个角色有风格统一。单单看迪士尼公主们，每一位公主的身材比例都不一样。举个例子，《风中奇缘》中的宝嘉康蒂头很小身材很高，站在艾莎旁边，宝嘉康蒂会显得过于高大，简直像个巨人。在设计时，我们统一对每位公主的身高及身材比例做了微调，让大家一个场景里看到所有公主时会更加协调。同时在设计风格上，更偏卡通化，更加符合无敌破坏王作品的风格。最后，针对所有迪士尼角色，还有一遍内部审核，来看每个角色一起是不是合适。

Q：在这部作品中，让迪士尼公主齐聚一堂是一个绝妙的创意，也展示了她们不同的个性。你们是如何想到这个情节的，想向观众传达怎样的信息呢？

其实我们很多的创意是源于相互开玩笑而来的，在玩笑中产生灵感。《疯狂动物城》中的树懒闪电说话特别慢，这个灵感也是来自于一个私下的玩笑，因为有同事说去车管所办事的时候工作人员效率很低，不如就采用一只说话特别慢的树懒。公主的情节也是同样，最一开始我们想让拉尔夫做一个性格测试，他的性格是更像安娜还是艾莎，同时让两位公主在后台争执，到底拉尔夫更像谁。后来我们觉得既然云妮洛普也是《甜蜜冲刺》糖果王国的公主，不如就让她和其他公主见面吧。当然一开始，她和其他公主非常不同，但最后大家都会成为朋友。同时，我们也希望公主身上具有现代气质，为她们的性格增加层次感，展现出不太一样的一面。这也是非常微妙的地方，需要小心平衡，一方面你要尊重经典的公主形象，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带来比较有趣的情节。

Q：在电影的预告片中出现了迪士尼的公主齐聚一堂的场景，最吸引我的还是中国的木兰公主，在电影中她也以全新的运动风出场。你是基于什么塑造出一个这样休闲运动的形象的？

我们有两位很棒的设计师，我们很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公主的休闲装，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就做了一些草图，让不同的公主穿休闲服。木兰的这套飞行员夹克和她的形象十分贴合，体现了她非常有个性的一面。当你看到一位穿成这样的女孩，你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不好惹”的。我们在互联网上发布剧照时，也是一下就引发了热烈讨论。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套飞行员夹克和帆布鞋，我认为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Q：《无敌破坏王2》中的互联网世界非常繁华，同时也非常混乱。在你们眼中，互联网到现在发展到了什么阶段？片中所呈现的互联网世界表达的是对未来互联网的想象还是对互联网现状的表现？

在电影中如何呈现互联网世界是我们最大的挑战，我们最初的想法和最后的落实也有很大的差异。比如，既然都称互联网为云端，一开始我们想做很多漂浮着的云，人物乘坐雨滴出行。而当我们与工作室中的信息技术人员沟通了这个想法，他们并不认同我们的理解，回答说云其实只是服务器。于是我们决定从技术方面找切入点，进行更多的研究。在设计的过程中，我们没有任何参考，因为没有人真的去过互联网。通过大量的调研及无限的想象力，不断迸发出各种想法，才最终形成了最后的这个故事版本。

互联网世界瞬息万变，今天我们制作的互联网世界可能到明天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我们所描绘的互联网世界就好像是一张2018年互联网世界的快照，过不久这些公司可能就会被取代。重要的是，我们讲述了一个能引起观众共鸣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能经历时间的考验。就好像一部70年代制作的纽约电影，如今的纽约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但只要故事打动人，这部作品就能成为经典。

Q：看了您的作品，我们看到了非常强大的想象力。在您看来，想象力是否可以通过训练达成？

很多非常有创意的想法都来自真实生活。不管创意多么天马行空，我们创造的虚构世界和现实生活一定存在着连接点，比如在《疯狂动物城》中，不过是把居民换成了动物居民。这个故事不仅在美国观众中引发了共鸣，而是受到了世界各地观众的热烈反响。如果你可以很好地将想象与现实做一个混搭，比如在你构想中的世界中，虽然里面的人和我们长的不一样，但我们之间依然存在着共同点，能让我们联想到真实的生活，塑造熟悉感，这是我在创意方面能给你们的建议。

Q：您是怎么在电影中想到采用真实的应用程序和网站，在这过程中有没有有趣的故事？

在制作电影之前我们曾想过，要用到现实世界中的网站是不是需要付版权费？还是说要申请许可证？后来我们发现，如果只是用商标的图形，那可以不需要许可直接用。正如在真人电影里，很自然会拍到有人在星巴克，有人喝可口可乐，在真人电影中是不需要把这些减掉的，这些本来就是世界的一部分。动画电影也是同理，当你想要用品牌专属的人物形象时，是需要获得许可的，比如迪士尼的米奇，或者新浪的吉祥物小浪。对于eBay网站，我们和他们公司也是进行了联系。当ebay打来电话时我们其实很担心，怕他们要求我们删除相关画面，但其实他们是打电话来感谢我们在电影中给他们露面的机会。其实全球各地我们用到的网站，收到的反馈都是正面的。

Q：在预告片中我们有看到一些中国的互联网公司。请问为什么会想到采用中国的互联网公司？你对这些公司熟悉吗？

之前有提到过，我们不想只采用美国的公司，因为互联网无国界。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互联网公司，我们想要集结所有不同地方的网站，通过影片去体现一种包容性，为全球各地的观众带去熟悉感。我们不想针对不同市场做出不同版本，而是想做一部电影，代表全球各地大家熟悉的网站。就拿新浪微博打个比方，我们今天上午参观了新浪公司，我觉得他们和硅谷的谷歌公司也很相似，和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环境氛围也很相似。我去过很多地方，无论是旅行还是出差，也遇到过很多人，但发现其实各个地方的人都有相似之处，在想法上我们会有很多共同点。虽然我之前没有接触过微博，但我知道一旦我开始使用上手会很快，因为这是我很熟悉的操作。

Q：在电影中，我们发现了非常多的彩蛋，你们有统计过一共有多少彩蛋吗？

不知道，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至少有上百个吧。每次我自己看的时候我自以为找齐了，这时候我们的画师就会来和我说，通知你一下我们在电影中又放了三个彩蛋，但是不告诉你在哪里，你可以自己找。另外，我们还有“隐藏米奇”的传统，你会看到米奇头和两只耳朵这样的形状，同样在Oh My Disney网站中你会看到背景各种各样不同角色，互联网世界中也同样。我也希望能给到你一个具体的数字，但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只有一个范围——数百个。

Q：在电影中有许多我们预计不到的惊喜画面，你最喜欢的彩蛋是哪个？

我最喜欢的可能是朱迪出镜的那一幕里，远景的人群中有两位2D的形象角色，他们来自于迪士尼动画短片，其中一位是一头生活在国家公园里的熊Humphrey，另一位是国家公园的护养员。当时有人提议将短片中的这个角色放进这一幕动画，我们找了一位从70年代就开始在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工作的画师，专门制作2D动画，我们当时和他提议制作一段Humphrey跳舞的样子放入电影，他答应了。其实这一段和故事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是迪士尼死忠粉，发现了这个彩蛋后一定会非常激动。

Q：第一次来到中国，这次在北京整体的体验过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把这次中国行的收获与内容放进未来的电影中？

我来北京三天了，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棒，给了我很多灵感。我们去了许多游客打卡的景点，比如长城、故宫，不过这些好像不能放进《疯狂动物城》里。对我来说，去新的地方和结实新的人，都能不断给予我能量与灵感。能够将我的电影带来北京和大家做分享，不仅仅是一个输出，同时也是一种吸收。在工作的时候，我们仿佛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泡泡里。制作《无敌破坏王2》时，我们在工作室里一待就是三年。去到世界上不同的角落，认识新的人，拜访很棒的地方，对我来说也是产生创意的过程。

演讲的最后，导演还与同学们分享了30多年前自己受到良师益友鼓励，走上动画道路的个人经历，并激励同学们坚持对动画的梦想，大胆追梦，并为之付出努力

我之所以能走上动画这条路，得益于在学生时期遇到了一位良师益友的提点。他和我说，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梦想，只要你能想得到，你就能做到。在洛杉矶动画行业，有成百上千名从业者，既然他们能在这个领域取得了成功，你为什么做不到呢？

今天我想把这一点分享给你们，我在我的学生时代受到了这样的鼓励而走向这条路，因而希望不管你们现在心中有怎样的梦想，哪怕把这个梦想放大一百倍，只要你能相信自己能够做到，有一天你便可以成就这个梦想。动画行业现在发展越来越好，成功的人也越来越多，希望你们能在这条道路上坚持下去，坚持你们的梦想。

关于导演里奇·摩尔

美国著名动画导演里奇·摩尔华特迪士尼动画工作室创意合伙人，同时也是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艾美奖、安妮奖得主。

2008年，里奇加入华特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着手构想一个发生在电子游戏世界中的故事。2012年《无敌破坏王》上映，获得五座安妮奖和一项奥斯卡提名，并创下当年华特迪士尼动画工作室旗下首周末票房收入最高的电影。

2016年，摩尔与拜伦·霍华德联袂执导了风靡全球的迪士尼动画长片《疯狂动物城》，为影迷构建了一个摩登的动物大都市，不仅荣膺奥斯卡和金球奖双料最佳动画长片，更是获得了15亿人民币的国内票房成绩，迄今仍稳坐中国影史动画片票房冠军。

2018年，摩尔与菲尔·约翰斯东共同执导了动画电影《无敌破坏王2：大闹互联网》，带领观众领略广阔而多彩的互联网世界。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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