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巴塞尔钟表展还在筹备当中,全球最大的手表集团斯沃琪宣布不参加了。
斯沃琪集团 CEO 尼克·海耶克向瑞士媒体 NZZ am Sonntag 表示,斯沃琪集团将不再参与 2019 年的巴塞尔珠宝钟表展。他说,在数字时代,传统的钟表展,已经不适合快节奏的行业生态了。
海耶克表示,斯沃琪每年为参展的投入超过 1.53 亿元。巴塞尔钟表展会场的租金也相当昂贵,海耶克在采访中称:“我们参展商不是来分担 herzog & de meuron 事务所昂贵的场地维护成本的。”
为什么巴塞尔失去了吸引力?
巴塞尔展的常务董事 Sylvie Ritter 曾在宣布 2018 年参展名单时表示:“Basel World 现在面临的二选一难题:被迫降低参展商的门槛标准或者就是大幅削减参展商的数量。”结果是后者。
今年的巴塞尔珠宝钟表展参展商已经下调至原来的一半,仅有 650 个,2017 年则有1300 家厂商参展。爱马仕、Girard-Perregaux、Movado Group 等品牌已经缺席了 2018 年的巴塞尔钟表展。Dior 则离开巴塞尔,在巴黎总部单独举办珠宝展。斯沃琪集团则有 18 个品牌参展,是巴塞尔最大的参展商。
往年的展期是 8 天,今年的展期也比以往缩短了两天,据该展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参观人数共 10.6 万人,这一数字在 2017 年是 13.5 万名,2016 年则是 14.5 万名。
这些参观者大多是专业买家,每年在展会上直接产生的交易就会高达数亿瑞士法郎。2013~2016 年间,在巴塞尔钟表展上产生的年销售额大约 15 亿瑞士法郎~20 亿瑞士法郎。而瑞士制表业 2016 年的年出口额是 194 亿瑞士法郎。
品牌选择在这里发布新品,作为每年钟表珠宝品牌最集中的一场展会,八天的时间就是一年里钟表业创新趋势的缩影了。
创新乏力、对消费者吸引力下降,这是传统制表业的困境,自然也是巴塞尔的。
早在 2017 年,就有参展人士表示:“现在传统钟表的技术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花旗集团奢侈品证券研究主管 Thomas Chauvet 表示:“在过去十年来,钟表商们一直在提价,却没有多少创新。过于自满是他们面临当前危机的主要原因,”Chauvet 指出,“他们无法适应消费者行为的改变。
另一方面,如海耶尔所说,在数字时代,传统的手表展会已经不再那么重要。腕表渠道商与品牌方之间曾经紧密的依存关系,正在逐渐分崩离析。
所有保持增长的奢侈品牌都在强调对数字化渠道的适应以及它们为吸引年轻消费者做了什么。在这些新的变化里,巴塞尔钟表展这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展会,对参展商的重要性就降低了。
巴塞尔珠宝钟表展每年 3 月底 4 月初举办,如果追根溯源,从 1917 年第一届MUBA 展览算起,今年已经是第 101 周年。
27 年前,卡地亚(Cartier)和一些瑞士手表品牌退出了巴塞尔展会,另行组织了日内瓦高级钟表沙龙(SIHH),每年 1 月举办。爱马仕就是在今年离开苏黎世的巴塞尔,转投了日内瓦的 SIHH。
智能手机与智能手表的冲击当然也是制表业面临的挑战之一。
2015 年,《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里形容巴塞尔在“ iPhone 一统天下的时代”,这里就是“世界的一个死角”。“想当年手摇电话问世,世界就曾宣判手表的时代已经过去,而在巴塞尔,腕表这一精密仪器领域的老家伙依然是唯一的个人配置,是身份的象征,世间唯一重要的东西。”那位作者写道。
奢侈品牌也曾尝试推出与科技结合的产品,LV、豪雅、宝格丽等都推出过能与手机连接的智能手表,斯沃琪也是在智能手表方面尝试最多的品牌之一,但是智能手表冲击更多的是中价位乃至低价位的手表,本身智能手表也是一个苦苦挣扎的行业。瑞士钟表业的变革早在 Apple Watch 面世之前就该来了。
相比起巴塞尔钟表展的萧条,多年来增长停滞的瑞士钟表业似乎正在重新焕发生机,不久前斯沃琪集团公布的业绩显示,其在 2018 年上半年销售额同比增长 12.6% 至 42.7 亿瑞士法郎,净利润则猛涨 66.5%至 4.68 亿瑞士法郎。
但是这与即将办到第 102 届的巴塞尔钟表展,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题图来自 VisualHu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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