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的全球巡回道歉会到了欧洲站。

周二，在布鲁塞尔的欧洲议会（European Parliament）听证会上，他被质询了 90 分钟。和此前两次共计 10 小时的美国质询相比，扎克伯格反复道歉，但依然回避问题，这让欧洲的议员们心怀不满。

听证会开始后，扎克伯格照例首先宣读一份演讲稿，道歉依然是主题。“这是一个错误，我感到抱歉。我们要进行彻底的改变，我们需要时间。”“确保用户更安全要比追求利润最大化更重要。”

同时他也在为 Facebook 在欧洲的贡献辩护，比如在柏林、巴黎、伦敦等地的恐怖袭击后，人们使用 Facebook 向好友和家人报平安。欧洲难民也使用 Facebook 和远在家乡的人们获得联系。

和美国的听证会不同，欧洲的议员们没有一对一和扎克伯格交锋，12 名议员依次提问，最后扎克伯格统一回答。

政治偏见是被关注的焦点问题，法国议员说 Facebook 对言论的控制，就和“禁止报纸”一样。比利时议员质问，Facebook 到底能不能在所有的竞选活动中保证公平，让用户选择屏蔽掉那些有针对性的政治广告。

扎克伯格的回答并没有切中要害，只是强调 Facebook 从来没有也不会根据政见为内容排序。经过算法的调整，Facebook 已经展示了更多来自朋友的社交信息而非公共新闻，“不针对任何特定的政治观念”。

人工智能是 Facebook 标记恐怖主义和仇恨信息的工具，扎克伯格说他们的算法已经成功标记 99% 和 ISIS 有关的内容，“我们永远不会做到完美……我们的目标是从被动标记变为主动标记”。

在回答垄断问题时，扎克伯格说 Facebook 不存在垄断，“竞争环境十分激烈，人们还有很多其他的沟通工具可供选择……广告主也有很多选择。”

欧洲是目前对于数据隐私监管最为严格的地方，而 Facebook 在这里有 2.5 亿用户量，超过美国本土。本周五旨在保护用户隐私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将会正式实施，如有违反，企业将收到年营收额 4% 的罚单。

扎克伯格也在听证会上表达决心，确认会在周五前改善欧洲用户的隐私管理功能，让用户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搜索、点击和浏览都用在何处。目前已经有欧盟用户阅读并同意了上的新隐私政策，这个新隐私政策符合 GDPR 的要求。

在 Facebook 之前，Google 已经在全球推出了新的隐私管理页面，在一个 Feed 流中用户可以选择查看自己在 Google 产品上的浏览记录，并选择是否彻底删除掉。

扎克伯格的整个回答环节不到 10 分钟，欧洲议员提到问题，大部分都没有得到明确解答。听证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两名议员突然再次提问，重申 Facebook 是否会分离 Whatsapp 数据，以及是否承诺让用户拒绝有针对性的广告。

但扎克伯格拒绝回答，表示未来几天会提供书面回复。

事后，欧洲议会自由派团体负责人、前比利时首相 Guy Verhofstadt 说，扎克伯格应该考虑一下自己“会被怎样被人铭记”，“是像史蒂夫·乔布斯和比尔·盖茨那样，成为丰富了世界的互联网巨头，还是一个创造了摧毁社会和民主的怪兽背后的天才？”

扎克伯格依然不会放弃欧洲市场，他说今年年底 Facebook 将在欧洲的12 座城市聘请超过 1 万名员工，现在大约有 7000 人。

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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