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日前公布了上季度财报，简单的说，汽车产量接近但没达到预期目标，同时烧掉了更多的钱。在财报后的电话会议上，马斯克还对至少三个提问者出言不逊。

特斯拉第一季度营收 34.1 亿美元，同比增长 26%，也是历史最高季度营收；净亏损 7.85 亿美元，同比去年 3.97 亿亏损扩大近 100%，是历史最高季度净亏损，也是连续第五个季度财报录得净亏。主要生产指标汽车产量中，Model 3 没有达到调降后的每周 2500 台，但增长至 2270 台每周。

特斯拉本季度卖出了更多的车。4 月初公司公布本季度总产量 34494 台，同比增 40%。Model 3 为 9766 台，Model S 与 Model X 的产量基本不变。基于汽车销售，特斯拉本季度毛利润 4.57 亿美元，同比 6.68 亿美元有下降。

总的来说，是 Model 3 的生产继续快速消耗特斯拉的现金储备，同时单车的分摊成本正在上升。上季度结束时，特斯拉持有 34 亿美元流动资金，本季度消耗至 27 亿美元。马斯克再次承认，公司在追求高度自动化生产上太过激进，目前已经改变了策略，会结束烧钱的状况。

这个财报对特斯拉来说并不算坏，这家公司一直都是烧钱扩张，新车产能也确实取得了增长。但在财报电话会议上马斯克的态度从没这么差过。

财报电话会议上，马斯克全程显得都不耐烦。在伯恩斯坦的分析师 Toni Sacconaghi 提问关于 Model 3 毛利率的问题：“Model 3 是否能达到之前承诺的 25% 利润率？”时，马斯克在首席财务官回答之后接话说，“这只差 3% 到 5% 的毛利率，而且这是 3 到 6 个月之后要解决的问题。所以不要大惊小怪（So don’t make a federal case out of it.）”

Toni Sacconaghi 接下来再次提问，问到特斯拉计划今年将资本支出降到 30 亿美元以下，会对产能有什么影响。这个问题还是 CFO 先回答，他说公司将缩减自动化和设备的开支。在 Sacconaghi 追问有没有详细计划时，直接被马斯克切断了音频：“不好意思，下一个下一个。”马斯克丢下一句“无聊，蠢蛋问题（Boring, Bonehead Questions）一点也不酷，下一个”之后结束了 Toni Sacconaghi 的发问。

这不是唯一一个被怼的与会者。

RBC Capital Markets 的分析师 Joseph Spak 提问，他想知道之前预定的 Model 3 进展如何，多少人可以开始选配置了。

马斯克停顿了一会，什么具体内容也没说，只说了一句：“我们要去回答 YouTube 上的问题了，你的问题太枯燥了，问得我想死（They’re killing me）。

接下来，Robert W. Baird & Co. 的分析师 Ben Kallo 提问，说让马斯克透露更多关于 Model 3 的生产情况，以便稳定股价。Ben Kallo 对特斯拉其实是看好的，他对特斯拉打出的是“买入”评级。但马斯克的回答是，如果担心特斯拉股票的波动性，就别买。

马斯克本人并非不愿回答问题，在切断分析师电话之后，他转向去回答 YouTube 上网友的提问，第一个问题就聊了超过 30 分钟。这些预定问题的特斯拉股票散户集中询问关于车型功能、自动驾驶等等，和投资人关注的产能、现金流几乎毫无关系。

当散户们问到关于自动驾驶的问题说，马斯克借机嘲讽批评特斯拉的媒体。他说，这些“不负责任”的媒体都“无耻”，如果这些记者都写文章说无人驾驶车辆很危险，那么驾驶员可能会把这功能关掉，结果就是撞死。

显然，马斯克逃避的 Model 3 的毛利率非常关键，它决定在生产扩大之后，能否为公司带来正向的现金流，从而让公司结束烧钱，步入正轨。

在 Model 3 投产之前，马斯克曾说这台车的毛利率至少要 25%，公司未来的愿景也是基于这个指标判断的。在马斯克发的全员信中，他说弗里蒙特总装厂将会全天运行，增加雇员、轮班、和加班费。也就是说随着在 Model 3 上烧的钱越来越多，每台车就会摊薄利润。

在财报后特斯拉致股东信中，公司称如果 Model 3 产量可以达到每周 5000 台，并且 Model 3 的毛利率在第二季度可以接近收支平衡，在第三和第四季度实现盈利就会“高度可能”。同时，马斯克说特斯拉目前不需要继续融资新钱，也就是说马斯克得在这 20 多亿美元花完之前让生产步入正轨。

在财报发布，马斯克主持电话会议之后一路暴跌，5 月 3 日盘前已经跌了近 8%。

股价涨跌作为数字决定了持股员工的薪资。如果特斯拉接下来需要募资、借债，股价还会影响它获得资金的成本。

当然，并不是说上市公司 CEO 都得迎合投资人或者在电话会议上取悦分析师。CEO 可以不参加电话会议，比如乔布斯就不参加、拉里·佩奇也是如此、贝索斯极其偶尔会出现一下、戴尔直接让公司退市了（当然现在又想上市募资了）。马斯克这样还是比较特别的。

另外也有一点新消息。

马斯克在电话会议上透露，未来将投产的小型 SUV Model Y 将不在现有的弗里蒙特总装厂生产，新工厂地址将之后发布。另外，特斯拉也会在今年晚些时候公布中国工厂的选址，这家工厂将整合生产电池的“千兆工厂”和总装厂的功能。而目前，特斯拉在美国的工厂，电池生产和汽车总装是在两个地方。

题图/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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